其实自己这样的人只要有人能给个屋檐供自己挡雨再顺便赏口饭吃,那人便是菩萨慈悲了,因此心里便打定了主意,好好的当差,以后也能报了江司灵的救命之恩。
思索间,水听雨跟着念薇已经到了卧龙院,就看见尚锦楼、言栩、尚锦林、尚锦桓都出了书房,个个脸上都没了刚刚那副喜气洋洋,而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念薇忙迎了上去,问道:“几位公子怎么就走了?”
言栩咳嗽了一声,嘱咐念薇:“你在外面好好听差,别去书房打扰你家公子。”
说完他和尚锦林、尚锦桓先走了。
留着尚锦楼瞧着水听雨不动。
尚锦楼心里正寻思这个水跟班现在成了大哥的跟班了,会不会知道大哥和谢表哥之间发生了何事呢?念薇是个极有眼色的,马上笑道:“我临出去的时候在东次间里新泡了茶,不如二公子去品一品,由阿雨过去伺候。”
不待尚锦楼回答,书房内就想起瓷器脆裂的声音,尚锦楼要打听两位兄长隐私的心马上就歇了,心道:我自己只想做个纨绔,二位兄长却是各自家族未来的掌门,道不同也,他们的隐私还是少打听为妙,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便道:“茶就免了,你速去看看我大哥,我走了。”
说完像鬼碾了魂似的一样溜了。
念薇也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心下担心自己公子会发脾气伤了和表公子之间的和气,哪里还顾得了水听雨肚子里的鬼?她快步走到书房门外候着,水听无法,也只能跟着,透过霞影纱,里面的情景依稀可见。
却见谢旭指着地上碎裂的一套白瓷梅瓶吼道:“尚锦梁,你什么意思?”
尚锦梁冷笑一声道:“昨日我得嫂子照顾一场,怎能不知恩图报。
怎么,你不满意这梅瓶?”
谢旭脸色绯红,气得指着尚锦梁只能将将说得出来:“你你你!”
三个字。
尚锦梁还不罢休,接着冷笑道:“虽说表嫂花容月貌,又是长安受伤原本水听雨以为那日书房外面肚子里的鬼叫会让她再次被吊在树上受罚,毕竟这尚府里的规矩严她可是听阿贞说过无数次,更何况她这肚子是在人家书房外偷听人家小叔子睡嫂嫂的私密时叫的,她呀是觉得自己倒霉透了顶,因此正颤颤巍巍的等着尚锦梁发话怎么处置自己的时候,来了几个身穿铠甲手握刀剑的将军打扮的人,随后尚锦梁也换了身铠甲急冲冲的进了宫。
一连数日,尚锦梁都未露面,念薇说是宫里老皇帝驾崩了,他才没能回来,水听雨也不知道她这个常随是应该去尚家军中点卯呢,还是应该就在这卧云院中当个米虫饭袋?昭华郡主每日必去宫中参加丧仪,水听雨自来尚府后,还没有见到过昭华郡主和阿贞,好在尚锦梁的姬妾都住在闭月院和羞花院中,不用看那些姬妾们掐架的热闹,水听雨倒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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