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个陌生的少年,相貌清秀,气质端正,穿着一袭月牙色的衣衫,发间那根鹅黄色发带也随风轻摆了下。
曲闲刨土的动作一顿,继而又继续动作,头也不抬一下,可分明知晓了来者何人。
“许久不见,师弟想我没呀?”
少年沉吟了片刻,回答道:“我会在扫勤时念及师兄你,不过师傅他时常念着师兄呢。”
曲闲身子一僵,抬头望着少年,急切地询问道:“你怎么下山来了,师傅他有没有与你同行?”
“我办点私事,正巧路过此处,晓得师兄你在这儿,就前来探望一下。”
也就是师傅还在紫云观窝着,并不在这里的意思。
曲闲松了一口气,继续低头刨土。
少年张望了下四周,目光落向了一处,从来时他就觉得奇怪了。
“前堂在闹什么?这般喧哗。”
“这个呀,说来也挺有意思的,夫妻二人在争着要罪名呢。”
少年眨巴了下眼,并不再多问什么。
“对了可卿,你脸上那道伤是怎么回事?”
他师弟的本事他还是清楚的,可没几个人能伤得了他师弟。
洛可卿。
这就是少年的名字。
可卿听曲闲突然这么一问,也是呆了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话。
他的脑海中回忆起前不久,也就是在这个镇上发生的事。
他回忆起那个张牙舞爪的红衣小姑娘。
他眨巴了下眼,这般回话:“走路出了神,不小心撞的。”
撞的?!
那么一道细长的小伤口,撞的?鬼话连篇!
不过曲闲也并不想深究这个问题。
“我之后要去趟东丹,也就是说回观的日子又推迟了,你回去时同师傅说一声,还有,别让他念叨我,我会做噩梦的!”
“嗯,知道了。”
“怎么了,想问什么?”
“我是在想师兄当真好本事,我是听说独孤奕华此人极为凶煞,想不到如今愈发像个人样了。”
曲闲却是嗤笑:“分明是塞外孤狼,装什么家养黄犬?小友不过是在白姑娘面前收敛了起来,狼就是狼,小友并没有改变多少性子。
所以我呀,没师弟说的那本事。”
洛可卿低首看了看刨着土的曲闲,轻声道:“此番前往东丹,师兄你定要小心。”
“……会的。”
关于大墉江南鬼宅的故事至此结束,而关于东丹永安京之行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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