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鼻子,一副烦恼的模样,又甜甜地来亲她,丛霜回应的生涩。
眼前那件衣衫松松垮垮,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只要一抬手就摸到娇嫩的肌肤,丛霜睁大眼睛,呐呐地又缩了回去。
看不太清的眼睛里到处都是酒气,待一点火星便能燃起熊熊大火。
偏偏嘉言浑然不觉,她咬着耳轻喘道:“霜儿你知道黄粱巫山事吗?”
听不见回应,她倒自己解释起来。
“……楚怀王路过高唐,梦见巫山之女自荐枕席,两人欢好……王醒来后以为神迹,建庙名‘朝云’。”
她轻轻一笑,“其实……”
“云梦素有两派,医术传自孙思邈,而引梦术由楚地先民代代相传,大致就是那位巫山之女的部族了。”
“……”
“所以……你怎知现在不是在梦中呢?”
丛霜这才发现,不知是从哪一刻起,汤池的人声早已远去,身下的木台换成船板,天星闪烁,风吹水皱,天河湖水相接,一眼望去尽是连绵不绝的璀璨。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你摸摸我。”
少女央道。
丛霜抬头,看到了这双凝着星、荡着秋水眼睛,她突然鼻子一酸,仿佛被踩中死穴,被人看穿了伪装,受到的所有不解和难过都倾泻出来。
酒都拆不破的厚墙壁垒,一个眼神就轻易破开了。
城破了,也没迎来强军的践踏,而是从锈掉的城墙边长出小花小草,翠绿的藤蔓攀上老树枯枝,在血污上扎根,逐渐掩盖了教坊司深处不断翻涌而来的恶臭,尖叫、血腥、纱窗后摇动的鬼影……她埋在少女颈间,心里的狂风转瞬即止,莲香细细地缠绕着她。
她颤抖着双手去触碰嘉言,虔诚地吻她的眼睛,锁骨和胸膛。
少女任由她施为,抱住手臂向后倒在船板上,发髻散了,乌发铺在星子里,衣裙在挤碰中散开,嫩白的腿微微蜷起,膝盖蹭在她腰侧。
丛霜摘下发簪,不仅如此,其他生硬的有棱角的饰品和衣物都咕咚咚滚落在船板,暗香的东西都太容易伤人了,醉酒的她动作不灵活,仔仔细细做着这些事,终于里衣落下来,嘉言伸着胳膊接住她。
“像两节大白藕。”
丛霜埋在她怀里,含糊着说。
嘉言笑得直眯眼,心想那也是两节莲藕成精——开始还有空腹诽,接着她蜷紧身子,贝齿咬着肉粉色的唇,充着血变成更诱人的红,难抑地漏出几声吟哦。
很多快活事像西南的辣罐,但这次却像江南的蜜饯,手上是软的,含的是软的,少女的呢喃是甜的,泪是甜的,吻也是甜的,船底流动水声,掩住薄蜜流动推挤的声响。
最后丛霜被娇喘的少女推倒在船上,小舟左右颠簸,两个人毫不在意,抱在一处继续笑闹…………莲花河灯里的烛燃成一层软蜡,夜有凉风,轻轻吹灭。
丛霜睁开眼睛。
她写在末尾《大梦浮生》这文写了一年,玩游戏也玩了一年多,设定到成文都挺孤独的,每每挖到奇怪的东西(?)都无人分享,最后就在这啰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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