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是画师商陆眸中浮光细细:“奴没什么见识,不知道好不好,不过是画署里的大人,又被挑来给太后绘千秋画像,想必是顶尖的。”
步长悠有些不解:“怎么,一幅像竟要绘这么久,十来天了吧?”
商陆道:“夏日炎炎,太后身子乏,不愿久坐,上次才绘了一点就厌了,叫大人们回去,隔了七八天才有兴致,又将大人们招来,现正在重华堂呢,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绘完。”
顿了顿,“他说想见见公主,让我替他传个话,问公主愿不愿意见?”
步长悠将那幅画举到自己眼前,看了半天,又道:“这景和人画得都有功夫,只是画得不太像。”
她把画翻过去让商陆看,“你瞧瞧,把人抠出来,你能认出这是我么?”
商陆趴过去看了看,笑道:“那日奴才和公主才说了几句话的功夫,他就能画得这样像,简直称得上过目不忘了,公主怎么还说不像?”
步长悠将画翻回自己眼前,继续研究:“他是画师,如果连这点本领都没有,还怎么画?”
商陆央求道:“好公主,你就说吧,到底见不见,倘若不见,我就回了他去,倘若见,我赶紧回了他去。”
流云醒了,边揉眼睛边晃到步长悠身后,她发现画中竟然有她,以为看花了眼,将画从步长悠手中取过来,细细的看。
步长悠坐回吊床上,以脚蹬地,荡了起来,边荡边道:“他是谁我还不知道,你就把我卖了,他给了你多少好处?”
商陆哭丧着脸叫屈:“倘若是什么不正经人,奴肯定不干这昧良心的事,但这位大人可是正经大户人家出身,会画画不说,还长得仪表堂堂。
倘若是奴这么觉得,那也就算了,奴没见识,可能会将鱼目当珍珠,可在重华堂侍候太后的姐姐们见多识广,都在背后说他长得好,奴是真心觉得好,才答应给他传话的。”
流云的胃口被吊起来了,听商陆在那一套一套的,她有些不耐烦,将画啪的一合,哎哟哟的逼近商陆:“你小子才去了几天,就变得这么会说话,果然是在大人物跟前得了锻炼,就是不一样,竟敢吊姑奶奶的胃口了哈?”
商陆被迫得连连后退,边退边求饶:“好姐姐,我哪敢吊您胃口,您老见多识广,没进宫之前肯定听说过咱们丞相大人,他就是相府里的小公子。”
流云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她拉开那画,边看边质疑:“你是说这画是他送的,他送公主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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