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澜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干脆让这位精神调剂师来帮忙管教饶星海好了。
这里有问题,那里有问题;这里要关注,那里要指导。
这还只是饶星海一个人。
他怀疑剩下的十一个信封里也全都是类似的问题。
饶星海比别人更需要注意的,无非是他拥有一个强大且极具威胁性的精神体。
报告的最后一张纸是复印件,上面像是一纸证明,字迹密密麻麻,因为过分陈旧而模糊不清。
它记录了饶星海出生的经过。
他降生于一场深入内陆的强台风之中。
风停雨歇的,“性与性反应”
。
第一堂课9月,夏的弥留时光,太阳还在不知死活地散发热力。
从教学楼的走廊上往下看,被晨雾洗过的树蒸腾着残余水汽,灰白色的水泥路面又干又燥,裂开的缝隙像植物的根须,没头没脑的根须。
沈春澜靠在走廊的水泥栏杆上,白瓷片贴着他手肘内侧,他尽量摆出个平静温和的师长模样。
“怎么不写监护人联系方式呀?”
他连说话方式都变了,甚至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儿黏糊糊的,不干不脆,很不像话,于是下一句话又换了个口吻,“这有利于班级管理,老师也是为你好。”
饶星海笔挺地站在他面前。
新希望学院没有军训,但他仿佛在站军姿,这姿势越发显得他腰杆笔直,身型挺括。
沈春澜发现他比自己高一点点。
年轻人,还能继续往上长,他没来由地在脑子里想象自己和饶星海并肩站着的时候高度是怎么错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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