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一天,喂她的药,除了能让男人殒命,也会夺了她的命。
若三个月后,廓拓还活着,寮国还没灭,那么她,就会一点点,毒发身亡。
每每不安时,他便用“女人心,海底针,我也是无可奈何”
来击退自己良心的不安和谴责。
此刻,周成再度触及心里的柔软,他忽然陷入了一阵迷惘。
他忍不住想:此刻的她,在经历着些什么呢?可他又逼着自己不去想:那只是一把刀剑而已,废了,扔了便是。
内心烦躁至极,他命了曹忠拿酒来,端着酒坛一饮而下,像是要把自己灌醉了一般。
可心里,那个声音一直从未停歇,它反复重复着:“啊遥,你不会让我失望,对不对?”
陷阱江枫眠的声音,将孟祁玥从沉沉的回忆中拉了回来,他道:“不然的话,为什么廓拓要放着这笔仇匆匆回了寮国?他只是瞒下了所有人他真正的伤情。”
泪水自他的眼角无声的留下,淹没在枕间。
“孟祁玥,你的确会让所有人都羡慕,不是因为你才情卓绝,不是因为你君临天下,而是有那么一个她,对你至死不渝,即使,你从未给过她半点回应。”
孟祁玥如鲠在喉,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在一瞬间变得巨疼无比,可他依旧稳着情绪,浅笑对他说:“江枫眠,你信不信,她有办法的,她一定会成功归来的。”
“因为,她是易星遥。”
是啊,是对他一心一意的易星遥,是一次次解救他与危难之际的女诸葛,是他的……守护神。
果然,半个月后,捷报传来,寮王廓拓薨。
寮国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廓拓膝下无子,凡有野心之人,皆欲争夺朝权,内乱不止。
外则,周成和胡岩率领的两军已经分别自东、西两处攻入寮国,城池一座接一座被攻克,寮国大危。
早就乔装驻扎在寮国都城50里外的孟祁玥,当晚就带领他的500影卫连夜疾驶,顺利入了这寮都。
满城缟素,是对他们先王礼节性的悼念于缅怀。
昏沉大街上,他带着斗笠的黑色身影掩进了街角的一家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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