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下今夏的元真也在盼望着窦贵生的到来。
他们被软禁在府内,唯一可靠的消息来源就是窦公公了。
每次窦贵生一来,他就会硬着头皮问问顺嫔的近况,问问外头的战局,而后盯着虚空处久久失神。
两人一直等到窦贵生醒来,才从他口中得知,西京前两日也丢了。
杨信受伤,邓献病危,查门戈被放了出来,临危受命,但局势仍难扭转,陈军已经打到离他们很近的地方了。
唐王颓然跌坐回椅中:“怎么会……”
“怎么不会?”
窦贵生刚睡醒,嗓子还是哑的,“如今是战是降,朝中吵得不可开交。
约莫再过几天,你们就能听见陈军炮声了,到那时候,结果就能出来了。”
鹿白近段时间一直在翻看大周的各类风俗游记,做了不少笔记。
经过一番调研,她敏感地意识到,不论是那本书,都不约而同地记载了十几年前的一桩大事:京城来了一支陈国的使团,来与明宗皇帝商议朔北两郡的交割事宜。
众人元真听旨!”
传旨太监发冠歪斜,脚步虚浮,声音急促,跟被狼撵了似的。
一看左右,禁卫的穿着更参差不齐,有的连鞋子左右脚都不一样,像是急着逃命似的。
鹿白的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
等圣旨宣完,她抬手摸了摸额头,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出了一头冷汗。
连日的争论终于有了结果:在继位三个月后,皇帝章元启禅位唐王。
与此同时,太上皇决定迁都浙郡越州,带领群臣一路南下——逃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国破,卒,全文完(不是——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千秋万代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人尸悦、千秋万代谁也没有想到,最后坐上皇位的竟然是最不受宠的那个皇子。
可这究竟是福是祸,没人说得清。
唐王章元真坐在那把布满虫洞、缺了一角的龙椅上,怔怔望着稀稀拉拉的朝臣。
半晌,见他毫无反应,窦贵生压低声音提醒道:“圣上,该叫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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