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一旁的孝成和阿齐无声偷笑起来。
讲完病痛后,我嘱咐偲嘉以后一定不能拖病,有可能拖着拖着变成了无法再治的不良疾病,如果因为害怕来医院,失去了……她的玫瑰花即使还了阿齐钱,也不见他的梦游症好转。
而且我还账时,他竟朝我说谢谢。
在我郑重表达了谢谢之后,又纠正以他的角色应当说不客气。
他摸头憨笑,仍然谢我。
我这个室友有点儿傻。
多半他把钱借给别人时,当了不少孙子,因此给当惯了。
这年头债主当孙子是常事,多的是债户没脸没皮充当大爷的。
话说回来,出院回去之后,阿齐梦游比之前还要频繁多了。
我有时劝他要不换个地方得了,不是换工作,只是换个工作的环境,也许没现在那么糟糕。
他默不言语,我便认为他是个不管遇到多大压力都持之以恒的人。
可是到了那么一天,我也不能察觉他内心曾经的波涛汹涌,以及他命运上发生的转折。
从我病后直到痊愈那天,阿齐就像这场阑尾炎,从很早以前埋下一个种子,复发后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和我的阑尾炎一样,被生活摘掉了。
也和我腹上恢复得不错的疤痕那样,淡淡的,没在我这面生活里留下什么痕迹。
起初我的感觉只是阿齐凭空消失不见了,他很多天没有回合租屋,早晚都不见了踪影。
而且他的房间本就空荡,东西都带走后,也没造成什么失落感,反而觉得这间房一直是这样的。
偶然间我与房东太太搭上话,才确定他真的退了房不辞而别离开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