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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当时确实舍近求远,选择了费时费力的火车,还同她在车站不期而遇。
而随越之所以在得知阿勒泰教育局来学校招募支教老师,就毫不犹豫地递交了报名表,何尝不是因为在听闻“阿勒泰”
三个字的那一刻,脑中情不自禁浮现他高大健硕的身影。
或许,因为思念滔天,才有汹涌重逢。
突地,随越脑海中冒出了钟爱的一本书中的一句话,直接讲了出来:“《挪威的森林》里面说‘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他们曾在阿勒泰相逢,也在阿勒泰走散,又幸之又幸地在阿勒泰重遇。
于这片遥遥西垂,人间净土而言,他们仍是不值一提的过客。
太仓一粟,来去匆匆。
不同的是,这次离开她不是孤身一人。
顾泽展臂揽过随越薄弱的肩膀,视线投向舷窗以外,追逐她的目之所及。
他倾身凑近她,凌冽张扬的草木冷调纵情纠缠,狂妄霸道,不死不休。
顾泽低磁的声色轻缓,似清风裹挟柔软拂来,悠悠扬扬,荡去无尽遥远:
“嗯,我们会一直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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