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宋主席在一起容易忘事,而深夜总让人容易思考人生。
时良心里无奈地叹了句,终于仔细去琢磨闻秦的话。
闻秦说的是什么意思——温凉的触感忽然落到时良的脸上,摸到了紧皱的眉心。
时良一惊,转过头。
“想什么,皱这么紧。”
宋屿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嗯?”
月光从未拉拢的窗帘缝中照射进来,在光洁的地板上落了一片霜白。
脸上的手下滑,盖在时良眼睛上。
时良眨了眨眼,眼睫轻轻扫过宋屿手心:“你还没睡啊宋主席?”
“嗯。”
宋屿探手将时良拢过来,“想什么?”
时良被宋屿圈在怀里,抖了抖身上的酥麻,被宋主席牵着鼻子走:“闻秦。”
喉咙悄无声息地上下滚了滚,宋屿道:“说说。”
空气寂静了几分钟。
宋屿静静地等着时良主动开口。
终于时良说:“我那天没骗你。”
“闻秦说的和我的记忆有出入。”
时良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心里有些烦躁,连说话时都带着郁气,“我不相信他说的话。”
闻秦说所有人都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而时良从小到大看到的和经历的最多的就是闻家的人,以及保姆等人的冷眼。
就连他的亲生父亲也很少来看过他。
他的父母并不相爱。
闻秦是闻周婚前不知道和那个oga生出来的,怎么会是他亲生哥哥呢?他的哥哥明明在他八岁的时候就死了,现在躺在极乐园。
宋屿静静地听着时良一一反驳闻秦的话,敛着眉眼,在昏暗中看见了时良苦恼的表情,边伸手取下了时良扎小揪揪的头绳。
这些事深深刻在时良的记忆里,很难将它们剥离出来。
闻秦有病,不但不治,反而乐在其中,甚至想将时良也拖下水,与他共沉沦。
就凭这一点,宋屿也不可能会放过闻秦。
“沈叙说我的病快好了。”
时良皱起眉,舒舒服服地窝在宋屿怀里,“原本我觉得我没病,但现在我感觉我病得更严重了。”
“没有。”
宋屿淡淡地说,“有病的不是你。”
是时芸和闻秦。
一个无心,一个有意,都引导时良恶意揣测身边的人。
所幸的是,时良并没有这么对宋屿。
还是因为规则——规则呢?时良噤声,在心里叫了几遍,仍旧没听到规则的回应。
算了。
时良闭上了眼睛。
他为什么要在意一个疯批alpha的话?房间里很快就恢复了安静,几分钟前的alpha和oga还只是各睡各的,现在已经手脚缠在一起了。
等指根湿哒哒的,时良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轻微地颤抖着缩了缩手指,抱怨似地嘀咕:“你这个变态。”
宋主席这个变态变态不是一两天。
宋屿挠了挠他的手心,这回轻而易举地就把时良的手从脸上拿下来。
一个可劲儿地撩,势必要亲到这个诱人的小oga,一个半推半就。
眼看就要亲在一起了,房门忽然被人敲响,伴随着:“起了吗?”
“你小爸……?”
时良错过宋屿看向门口。
宋屿没看,掌心覆在他的脸将他扭过来:“别管他。”
任乔正在门口,等了半天,没见着动静,找了钥匙进来了。
床上这俩人才刚亲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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