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哎呦”
一声喊,脚底立马就打了滑,慌张下左抓右抓却没抓到着力点,只好认命地任由地心引力把自己拽到坚硬的地板上。
“小心!”
陶安然大惊之下把自己吊着的左臂贡献了出去,没等扶稳,他整个人倒率先被架住了。
祁远一手托住了陶安然打着石膏的手臂,一手以一个相当别扭的姿势挡住了往地面上栽的老太太。
这么一顿的功夫,老太太已经被周围反应过来的人七手八脚地扶起来了。
旁边始作俑者立刻让人喷了个狗血淋头,那人四方脸胀得通红,嘴里嘀咕着骂骂咧咧,转身从人群里挤了出去。
“我看你这胳膊是不打算要了。”
祁远的声音从耳后飘来,热乎乎的哈气擦过耳廓,似轻羽拂过,又麻又痒。
陶安然浑身不自在地站直了,“你怎么在这儿?”
对方声音带笑,“买菜。”
曹晓飞远远看着,不由得撇嘴“嘶”
了一声,不知怎么看出了两人针尖对麦芒的氛围,于是“扪心自问”
道:“他们俩要打起来了我是跑还是看热闹还是拉偏架?”
想了两秒,毫不犹豫挑了厨房里,蒋敏和曹蓝天在忙活着。
借着抽油烟机的嗡嗡声,蒋敏边和面边对摘韭菜的曹蓝天说:“这大过年的,那孩子也没个好脸色。”
曹蓝天搓着手指上的泥,“你这当妈的也适当理解下,他爸去年才没的,这碰上过春节,心里指定不好受。”
“就他那个爸,也值当难过一回?”
蒋敏瞪了瞪眼,手下揉面揉的更带劲了,“你是不知道当年我和他离婚时候他那嘴脸,就跟我杀他全家了一样。”
曹蓝天啧了声,“少说两句吧,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蒋敏没好气地觑他一眼,“你就知道和稀泥,家里事什么时候上过心!
你倒是当个老好人了,白脸全让我给唱了。”
曹蓝天也不起急,只提了提嘴角,仿佛在笑着,“你能者多劳,能者多劳。”
蒋敏敛回目光,沉下脸,不说话了。
她结了两次婚,哪次都不满意,被生活磋磨出满身的疲惫,可每当她想挥手反击,又总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对方不疼不痒,她自己却憋得够呛。
门边一声轻响,蒋敏倏地转头,从门缝里瞥见了陶安然细溜溜一条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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