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曾经的宣帝之弟左冯翊公刘利的遗孀,出身中山国贵族之家,又与魏家沾亲带故,地位高贵,易城令得知她返中山途中因身体不适路停,以礼相待。
,苦心除那老妇?&rdo;苏娥皇道:&ldo;乔女何人?不过魏家一仇人女而已。
仲麟娶她,不过也为兖州之地,何足惧?那老妇却不同。
她对我成见极深,仲麟又对她言听计从,从无反对。
她在旁一日,仲麟即便对我有心,也断不敢靠近。
你长于骑射。
射人先要射马,这道理当不用我多说。
&rdo;苏信面露敬服之色,恭维道:&ldo;姑母果然非一般俗流女子,侄儿五体投地!
往后誓死效命姑母,盼有朝一日富贵加身,重振我苏家门楣,告慰祖宗!
&rdo;苏娥皇微笑不语。
刚才苏信问她为何不先除去乔女,除了她的那个回答之外,她并没有告诉侄儿,她之所以现在还不想动乔女,其实,也是出于一种微妙的,不肯服输的女人之心。
在中山国,苏娥皇第一次遇到了乔女。
见到乔女的第一眼,一向自负的苏娥皇便不得不承认,魏仲麟的妻,不但比自己年轻,貌美更是压过了自己。
至于乔女身上带着的令她难用言语描述,但只要入目,便能深深感觉的类似于美到了骨子里的那种特殊气质,更是她这辈子再怎么修炼,也不可能得到的。
那时候苏娥皇的心里便埋下了妒忌的种。
及至不久前,她来到渔阳,在鹿骊台下,仰头目睹乔女在万众将士的仰目之下登上高台击响鼋鼓。
彼时,台上大风袭她衣袂,台下万众应她呼声。
那一幕,深深地印刻入了苏娥皇的脑海,从此再也挥之不去了。
倘若说,之前的妒意还只是出于天性,那么那一刻起,她便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对这个乔女做什么了。
仲麟倘若不喜欢她,她要乔女看到自己不但得宠于她的夫君,还要拿走原本该当属于她的地位和荣耀。
倘若仲麟喜欢她,她更要将仲麟从她的手中夺来,让她也品尝到被失落和嫉妒啃噬的巨大折磨和痛苦。
苏娥皇从出生起,便背负了&ldo;贵不可言&rdo;的贵格命论。
对此,她自己从来也是深信不疑。
为了让贵不可言成真,她亲手斩断少女时代的最后一丝天真情感。
从出嫁的第一天起便耗神费思,心血用尽,甚至可谓蝇营狗苟。
受不知道多少委屈,抑不知多少心性。
然而十年一梦,她发现自己心血付诸东流,一切都回到了原点,甚至,远远不如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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