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鄞明白那是小孩子的把戏,于是索性不去理会,走了一会,那些干扰的声音就消失了。
这个食堂占地非常大,不仅有吃饭的区域,还划出来喝茶的地方。
葛鄞站在的地方不过是它前半部分的三分之一,提灯的光最多照到周围一米的范围,那些假人能够一瞬间消失,自然也能够一瞬间出现。
只是不知道秦愈一个人,情况如何。
【一个人独行在黑暗中,高举的火把是生的种子,高扬的头颅就是希望的旗帜。
】他心中默念起军盟誓言,勋章下面挂着两个大字“葛令”
。
那是在军调所二级以上军官才有的殊荣,但葛鄞对那个地方已经没有感情,甚至充满厌恶。
他将勋章扯了下来,随手扔在地上。
“怎么就扔了?”
秦愈摸不清这人的脾气,他道:“我叫你葛令生气了?”
葛鄞不吭声,他并非因为葛令这个称呼而生气。
但秦愈却以为开玩笑过火了:“抱歉,我不是——”
“不是这个原因。”
葛鄞将提灯放在了餐台上,走进了窗口里。
还说没生气。
秦愈抱手转过身,看着葛鄞随手拉开了一个柜门,他忙道:“别!”
但已经晚了,一具骨架哗啦啦倒了下来,掉了一地。
葛鄞被砸得有点发晕,回头瞪了一眼秦愈。
“原来你一直在这里。”
葛鄞蹲下将骨头拢在一堆。
秦愈更不敢说话了。
秃头蜈蚣散落的骨头风化的厉害,不知是放了多久的了,骨骼纤细脆弱,死者年龄并不大。
葛鄞半蹲在地上,把骨头捡起来放回那个盒子里。
秦愈两三步靠近他。
葛鄞心不在焉,那只白面裹的手一伸过来,他一巴掌久给人不客气拍开了。
某人无奈将面粉擦去:“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我来帮你。”
“……”
葛鄞眼眸微动,站了起来。
他想要说什么,但看到秦愈背后那个只剩下半截的假人后,他想也没想,下意识就朝着秦愈的脸一脚踢了过去。
秦愈只道那声“葛令”
怕是触到了他的逆鳞,心中愧疚还是有的,可革命同胞下一秒就成了敌对,这关系变化之快,他还是不太能想明白的。
葛鄞的腿扫过来时,秦愈一下就侧开了脸,没有预想到的下一次进攻。
但葛鄞还是踢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在脑后炸响,接下来秦愈就感觉腰上有两只手抱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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