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晚上,乔抑声不断抚他的背,或者亲他的脸,从眉眼、鼻翼、双唇,再到下巴,细细密密地来回,一处也不肯错过。
林新和他身体相贴,乔抑声玉脂一样微凉的肌肤使他舒慡,全身放松,不那么难受,由着他慰籍,很快睡过去。
倒是乔抑声,好人难为,一夜守着他,由他抱着蹭着,身上自然尴尬,只得隐隐忍住,不断吻他,逼自己定下心神,不肯信马由缰,让情。
欲牵着他走。
林新后来就很安静,大概是人睡着了,只是和乔抑声相依相贴,心安下来,不那么烦躁,呼吸轻浅均匀,一夜无梦。
早上,阳光依稀穿过帘幕透进来,两个人还躺在c黄上,乔抑声不愿同他分开,就着一夜的姿势,静静躺着,看林新睡得安然,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烧早就退了,盐水瓶也撤了,只是挂水的那只手,微微有些肿。
乔抑声捉过来,轻轻握在手心,仔细看,针孔还隐约可见,放在唇边亲了亲,又放下。
时间已经不早,林新平日生活还算规律,这时候也渐渐转醒。
还没有睁眼,就感受到了贴在身上的微凉肌肤,林新蓦地一惊,乔抑声与他离得很近,默默看他。
林新睫毛剧烈颤抖,呼吸也不大平稳。
乔抑声慢慢松开扣在他腰间的手,林新半天没有睁眼。
乔抑声就在一边极有耐心地等。
林新侧翻了身,将半褪掉的睡袍拉到肩上,静静系好。
乔抑声问他:&ldo;感觉好些了吗?&rdo;林新背对着他坐起来,身上并无不适,烧也退得彻底,只是整个人都很乏力,肚子也空了,饿得慌。
乔抑声没想到林新只凭触觉就知道是他,到底那天他也是有感觉的。
林新想了想,如实回答:&ldo;都很好,谢谢你。
只是还有点饿。
&rdo;乔抑声移到一边,慢慢穿好衣服。
两个人坐下来,林新胃口大开,不像昨天晚上,只喝点白粥,毫无滋味,但病还没全好,吃的也算清淡。
乔抑声就看他埋头,秋风扫落叶一样,也不顾及吃相,甚至没有抬头,只管对付桌上的东西。
林新是真饿了,觉得没必要客气,虽然还没完全弄清楚昨晚上的事,心里也猜了个大概。
上回孙尉都说了,乔抑声就是投资方,他什么时候签约,怎样安排,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到了这个地步,林新只觉得,管好眼前的,把肚子先填饱了,才是正理。
他一直弄不懂乔抑声,但如今毕竟是在北京,不比两年前,一身忐忑。
乔抑声将温好的牛奶递给他:&ldo;喝点东西,小心噎着。
&rdo;林新吃得确实有点急,不说话,一个劲埋头苦干,怕一停下,又尴尬。
乔抑声先开口,他也只好抬头,接过满满一杯牛奶,一口气喝了小半。
其实两个人如果没有身体接触,再遇着乔抑声,他也足够理直气壮,如果对方还记得他,那就当面打声招呼,逢场的礼数,少不得,也不必多。
但有了一回,就足够让他不知所措了。
乔抑声在一边看着林新,他昨天烧的厉害,没想到恢复得这么快,早上精神很不错。
本来是要留他的,再挂瓶盐水,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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