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瑟才吁了口气。
梦里,闻藤和闻音就一直忠心耿耿地跟随着她。
她做了那样一个梦,这一生有了许多想要保护的人和事,却并不想因为这些变数,而让原本好好地跟随在她身边的人受到折磨。
顾瑟解了心事,就注意到顾九识神色间有些异样。
她拿起桌上的茶壶,试了试水温,倒了一杯清水,放在顾九识面前的桌面上。
顾九识就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他又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阿苦,你与殿下见过几回面?”
顾瑟道:“当日也是在望京山,我被殿下所救,是※庆和二十一年春,开原府。
春冰新解,万物苏生。
休憩一冬的农人开始新一年的耕作,府城里也再次恢复了年前的喧嚣。
一架翠幄青油车从东街喧闹的集市中间穿行过去。
车辕上坐着的青衫少年眉目如画,即使板着一张脸,也有沿路的本地人、走熟惯的外地商贩纷纷地跟他打着招呼:“小乙哥,今日也随二娘子出门吗?”
也有人向车里高声道:“二娘子,拙荆问您的好嘞!”
“我老娘说要我谢谢您呐。”
“您要不要吃点小萝卜?家里炕头种的,保清甜好吃!”
——一面说着,一面就装进布袋里,往车上丢。
车里的闻藤听着外面的声响,笑盈盈地道:“看着大郎君出门,奴婢才知道古人说的‘掷果盈车’‘看杀卫玠’是何等的盛况。”
越惊吾从四年前,顾瑟在望京山遇险之后,就被夙延川调到顾瑟身边,专保护她的安全。
也是那个时候,顾瑟才知道他是宣国公府旧部下、平明关如今的主事副将越沉戈的幼子。
三年前,顾九识迁开原府少尹,顾瑟随父赴任,越惊吾也跟随顾瑟出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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