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梨被她抓的痒了,笑倒在她的身上。
“这果子酒真的不能喝,我这会儿还有些,晕乎乎的,”
她板着脸去问璀错,“我方才都睡了一觉醒来了,你才回来。”
璀错搂着她,笑的娇憨:“可你喝了酒才是十足十的可爱呀!”
霍枕宁自己戳了戳自己的笑窝,笑眼弯弯。
“睡觉吧,明儿到了冀州咱们溜出去吃糖炒板栗去!”
一夜无风无雨,到了夜奔到得北宫时,已是层涛蜕月,夜空澄澈。
舟车劳顿,皇帝免了宫中的晚宴,自去九思书堂后的烟波致赏斋歇息,而太后以及几位跟随而来的后妃一一择宫而居。
此番一同来北宫避暑的,除了江都公主霍枕宁之外,另有霍曲柔和几位年岁尚轻的皇子。
霍枕宁在帝京宫中时,便住在太后娘娘的仁寿宫里,这次来北宫,闹着独居,领着璀错住进了塞湖畔的嘉圆馆。
北宫果然清凉,只是再清凉也抵不过行路的烦闷,璀错一向是个能自理的,待她沐浴更衣、穿戴齐整的来寻胖梨去赏月时,却见寝殿里一片狼藉,箱匣铺满一地,宫娥们三三两两地扑在上头,不知道在翻找什么。
而公主殿下本人,手里抱着香枕,闷闷不乐的坐在床榻边,一旁木樨双手交握着,正自训诫一旁的兰桨:“你管着公主平日的汤药,怎的这一例丸子就给忘了呢?快些想想,放在哪个箱匣里了?”
兰桨一脸的愁眉苦脸,沮丧道:“……北宫的宫人,将公主的箱匣一一搬去了霜蟾殿,方才才移到这里来,这一挪一动,就乱了,奴婢令她们好生的找找。”
木樨无奈地看了兰桨一眼,转身同霍枕宁说话:“……这会子都晚了,公主不如先沐浴,待明儿找着了,再用?”
霍枕宁沮丧的看了一眼木樨,抬手招呼璀错过来:“疏郁丸找不到了……”
璀错愣了一下。
胖梨自三岁丧母后便总睡不安生,大医夏避槿为她配置一味“疏郁丸”
,每晚沐浴时在池中化开,浸浴半个时辰,便得一宿安生,今日这“疏郁丸”
找不到了,难怪公主这般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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