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渔差点笑出声,却顺着毛说:“好好好,不醉。
哎,时璨,我跟你说件事——你别回去之后往外说,我可是偷偷跟你讲的。”
兴许是车内的隐秘氛围混杂酒精的味道,温渔耳根的香水味能无孔不入,仿佛也由此入了他的骨,崔时璨“嗯”
了一声,沉沉地,觉得眼皮有点重。
可他却不知怎么的亢奋,肉体与心灵即将分离,脑子里无比清醒。
“就你家住的那一片,要拆迁了。”
温渔清了清嗓子,“过几天发通知。”
话音入耳,崔时璨彻底清醒了,他不可思议地坐直:“什么?”
温渔不说接下来的几天毫无消息,烦躁与犹豫接连而来,温渔其实有点怕。
崔时璨不是第一次躲他了,但他本能相信这一次对方不会逃走。
他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底气,也许是第六感,也许那天最后告别是崔时璨主动跟他说的“再见”
——既然有再见,那就没可能分开得莫名其妙,对吗?抱着这样的想法,温渔觉得自己有点幼稚,但有时候幼稚未必是坏事。
他尚不清楚在旁人眼里,这并非“幼稚”
,而是成年后得以一息尚存的天真还徘徊在他身上没有离开,比起那个词,天真更显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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