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刀客们齐刷刷举刀,颐非连忙喊道:“等一下!
小人有话说!”
“不听!”
云闪闪手一挥,刀客们的刀就纷纷落了下来。
颐非一边闪避,一边喊道:“我已查出风小雅的病是什么了!”
云闪闪立刻做了个停的手势,刀客们齐齐收刀。
云闪闪飞快走到颐非面前,拧着两道比女孩儿还要秀丽的眉毛,道:“说!”
“你现在想听么?可惜……我却不想说了呢。”
“你敢耍小爷?”
眼看云闪闪就要暴怒,颐非道:“你可知道那个被你弄晕的女人是谁么?”
云闪闪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见了昏迷不醒的秋姜:“不是你的相好吗?”
颐非笑了起来:“我倒是想要,可惜,消受不起。
她是风小雅的风云昏昏沉沉,悠悠晃晃。
秋姜在梦境里,碾转反侧,拼命挣扎。
暗幕像巨网一样罩下来,压着她,压住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空中白雪翻飞,一点点、一片片,迅速延绵,最后变成一片苍茫。
白色中,有一点黑影,分明是渐行渐远,却越来越清晰。
秋姜的手抖了一下。
那是……风小雅。
风小雅穿一身黑色狐裘,走在前方,他的脚印落在雪地上,每一步之间的距离都是一样的。
她知道一样,因为她偷偷量过。
她知道他会武功,更知道他从不信任别人。
所以,她跟在他身后,刻意保持了三尺的距离。
这样的距离,会让他觉得安全。
她是那么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结果,他却突然停步,回头,朝她看过来。
她心头一惊:难道自己犯了他的忌讳?下一瞬,就见他伸长手臂,抓住她的手。
她轻轻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反而被他拽得更紧。
然后,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前行了两步,与他并肩站在了一起。
风小雅的眼睛宛如寒星,却闪烁着春风旭阳般的暖意,对她微微一笑,什么都没再说,就那么牵着她的手,继续前行。
于是雪地里的脚印就变成了平行的两道。
雪纷飞,天地寒。
而他的手,那么那么温暖。
秋姜想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
风小雅是那么懒的人,从来不肯自己走路的,他怎么会独自一人走在这样冰天雪地的地方呢,又怎么可能会对她笑,笑得这么温柔?有关于她和风小雅相处的那些朝朝夕夕,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一切都是来于听说。
她听说她是他的妾,她听说他对她极其宠爱,可她丝毫不记得他们是否像其他夫妻一样亲密,他是否有帮她画眉而她是否有帮他理衣。
一句话像穿破黑幕的霹雳,骤然砸了下来——“没有细节的记忆,就是假的!”
秋姜一下子醒了,猛地坐起来,睁开眼睛,就听前方哐啷一声,有陶瓷碎裂的声音。
她的视线有好一阵子的模糊,才慢慢恢复了清明——置身处是一个极其华丽的房间,她躺在一张十分宽敞的软榻上,顶上是浅金色的帐子,上面缝着一排金色的流苏,那流苏无风自摇,一荡一荡。
扭头四顾,虽然这屋子看起来跟普通的屋子没什么两样,但却没有窗,整个屋子都在轻轻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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