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瑜默默地将两边的被子拉高遮住耳朵。
陆南翊切了一声,刚想开口继续调侃就被人从後面踹了一脚,他很配合地向前摔还哎哟一声,回过头去看到宁瑞一本正经的说,“这里是禁地,想住下来就不要进来。”
“是你的花园吧,任君采撷?”
宁瑞懒得搭理他,对待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否则他就是人来疯。
宁瑞转而一脸笑容地对著言瑜,捧著个瓷碗,边吹热气边说,“来,喝粥,清淡点。”
陆南翊在一边抢功的说,“我买的我买的。”
可是言瑜已经钻到被子里只露出个天灵盖,闷闷的声音像从瓦罐里发出来,“不吃,我不饿。”
话音刚落地,肚子就很没骨气的咕噜咕噜叫起来,被子里的人不安动了动,再也不好意思出来。
自从陆南翊住进来,宁瑞眼睁睁看著靠近的‘幸福’又飘远了,最後只能主动送上门──半夜跑到言瑜的房里。
每次亲热的时候,言瑜都会像兔子一样竖起耳朵随时注意情况,听到一点异常响动就一下崩得老高,然後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留下迫切要解决某些问题的宁瑞苦笑又尴尬,只能火大的瞪著打扰自己好事的人。
伴随宁瑞越来越黑的脸色,陆南翊也知道有些玩笑要适可而止,所以之後很识相的该消失时就消失,後来还多事的跑去跟言瑜诉苦,“你不能一辈子让我在书房打地铺是不?你们俩就不能让一间房给我?”
最後言瑜被他左磨右泡的点头答应了,当天夜里,宁瑞就光明正大的把言瑜拐到了自己房里,第二天,陆南翊就看到神情气爽阳光灿烂的宁瑞,随後言瑜又在床上呆了几天。
刚要放下心的宁瑞很快又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安心,让陆南翊住进来跟放了一只狼进来差不多,没过几天就发生更让他抓狂的事,陆南翊竟然把言瑜带到酒吧去逛,而且惹了一堆的花花草草回来。
不过不需要宁瑞说一个字,言瑜就连连摇头说下次再也不会去,看样子大多是被吓到,乐得宁瑞心花朵朵开。
大冬天,言瑜虽然喜欢下雪,但还是受不了外面的冷,他更愿意卷著被子蜷在沙发上呆呆的望著窗外的雪景,不过比起被子他更喜欢舒服的窝在宁瑞的怀里看雪,如果宁瑞放古典乐他便昏昏欲睡。
这个冬天似乎是近二十年来过的最暖和的。
陆南翊冲了咖啡独自一个人坐在窗台边,瞄了眼沙发上的两人,酸酸的说,“你们真会刺激人。”
宁瑞搂的更紧了,动作还是轻的,大有我就是刺激你怎麽著的架势,“你和那家夥的事到底怎麽样了?不是我多嘴,如果...”
陆南翊打断他的话,头靠著窗说,“不是所有发生过的事受过的伤害都会像雪一样春天一来就消融,我没以前那麽傻,否则也不会躲到你这来。”
陆南翊淡淡笑了一下,“再说担心我不如先担心你自己,伯父伯母那边好解决,他们对你的性向很早就清楚,也一直没逼你,可言瑜那边不是那麽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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