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叫我姨姨,我是小姨姨啊,浏儿,叫我啊……&rdo;ru娘哺喂二皇子完毕,放在了南窗下的罗汉榻上,薄光半躺半卧,对这位&ldo;小人&rdo;想尽法子的招惹。
二姐那日生产后,尚食局派来的稳婆、医婆接去幼儿清洗前,她作为参与接生的太医,曾有短暂片刻将那个新鲜娇嫩的生命托在臂中。
或许,因为这是世上[本章字数:2234时间:2013-05-0421:26:490]&ldo;就像小光说的,这双眼睛果然是薄家的。
&rdo;今日,四体不勤的薄时入宫,与月子中的姐姐小作团聚,第一次见到新生的甥儿,好奇观察了多时,道。
&ldo;这并非好事。
&rdo;薄年挥退了宫婢的搀扶,自己姗姗走到小c黄前,&ldo;他如果越长越象薄家人,只会越来越远离皇上的眼睛。
&rdo;薄时哑然失笑:&ldo;我英明的姐姐,这次你可错了,这双眼睛不是来自我们的父亲,而是母亲。
你说我们三人中谁最像母亲?&rdo;薄年盯着儿子的小脸,不得不承认三妹目力的精准:自己儿子的这双眼睛,与其说像他的娘亲,不如说更似他的小姨,或者遥远记忆中美丽的母亲。
&ldo;母亲走时,你九岁,我八岁,小光六岁。
你那时已被如今的太后当时的贵妃点为太子陪读,长年呆在宫苑。
我被选为长公主的陪读,多数时光耗在公主府。
虽然失去母亲的痛苦至今记忆犹新,但那些忙碌的确使我免于沉溺伤痛。
惟有小光,年幼的她感受着父亲毁灭般的丧妻之痛,疗愈着父亲的伤口。
如果没有她,父亲定然永远无法走出失去母亲的悲伤。
父亲最宠小光,不只是因为她最像母亲,也是因为那段相依为命的岁月。
&rdo;&ldo;因此,比之我们,小光更不堪忍受失去父亲的痛苦。
&rdo;薄年幽声道。
薄时颔首,妙目中光华迷离:&ldo;你们去建安行宫过冬的那段日子,我利用自己久别的清醒,我们的事反复想了无数遍。
与失去母亲时一般,失去父亲后,你病在宫中的禁苑,我疯在宫外的小院,为了拉着我们一起活下去,小光没有时间愈合自己的伤口,她将它压在了心底。
而后,每时每日里,这种痛苦向更深处递增,侵蚀了她的三魂七魄。
小光笑得越是灿烂夺目,那伤口越是深不可测。
这些年你和她走得最近,难道从未发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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