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清的身子晃了晃,心像是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了一样。
他脖子上还带着沈观澜送的那条玉坠,形状和这条有些不一样,但都是玉兰花。
若是被沈正宏看到了,问起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条,他又该如何解释?他现在后悔极了,要不是连着病了两日,早上又起得太匆忙,他肯定不会忘记摘项链的。
见他站着不动,沈正宏蹙起了眉,声音也冷了下来:“怎么?不喜欢?”
虽说沈正宏猜测着徐宴清和沈观澜之间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事,但徐宴清毕竟是他的四房太太,神态间又有些像他那位早逝的原配。
因而他还是不愿把徐宴清想的那么不堪的,在回来的路上,三位夫人都去挑礼物的时候,他也给徐宴清挑了一条。
这条玉坠是玉兰花盛开时的形状,半开的花瓣柔顺的伸展着,雕工栩栩如生,加上清透的水头,看着就叫人爱不释手。
在他挑中这条的时候三太太还酸了许久,说他就知道偏心徐宴清,连给她们送礼物都是徐宴清拿最贵的。
沈正宏自然没搭理三太太的胡话,眼下看着徐宴清一点开心的样子都没有,他却想起了三太太当时说的另一番话。
三太太说,她们三个在这寸步不离的照顾着老爷,就徐宴清一个人舒舒服服的躺在家里,也不知道打个电话问一下老爷的情况。
当时他没在意,如今想来,只怕徐宴清是真的有了旁的心思,才不把他的安危放在心里了吧。
沈正宏眯了眯眼睛,越想越觉得三太太的话不是没道理。
见徐宴清不自然的说着喜欢,还伸手想要接过项链,他便收回手来,道:“过来,跪在我边上。”
徐宴清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明白沈正宏又在唱哪一出,可他又不敢明面上反抗,只得依言跪在了轮椅边上。
沈正宏身体往前倾了些,手一伸就要来解他的领口。
这一下太突然了,他想都不想就捂住领子,惊慌的看着沈正宏。
见他一副像是被自己轻薄到了的模样,沈正宏心里那股气越发压不住了,连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都不装了,冷笑道:“怎么?老爷我连给自己的四太太戴项链都不行了?”
徐宴清这才明白沈正宏的意思,但他万万不能让沈正宏解开扣子的,只因那领子下面正戴着沈观澜送的玉兰花。
他也不知为何会如此惊慌,其实只要解释成嫁入沈府之前自己买的就好。
但他总觉得老爷会看出来,会把那条玉坠子拿走……那玉坠在他胸口上戴了一段日子,每每在与沈观澜亲热的时候,沈观澜都会把那朵花苞舔的湿湿的,再对他说几句羞于入耳的情话。
对他而言,那东西是沈观澜送他的徐宴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刚才沈正宏并没对他做什么或者说什么,是他自己心虚,觉得老爷可能发现了。
如果这样就告诉沈观澜,也许沈观澜会冲动之下做出他拦不住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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