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刚才那妇人说的痴傻儿指的是临州首富陈家的陈文才?”
“是啊小姑娘,你还不知道么。”
“确实不知道,前段时间去亲戚家串门去了,只知道那陈文才不是说去了沂河群救灾么。”
阿福觉得奇怪。
“是去救灾没错,可那陈家以前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这次报应到了他儿子身上!
前段时间陈文才是被陈家的人抬着回来的,说是再去沂河群路上遇见了冬眠的野兽,不小心将那野兽惊醒过后便被追着掉落了悬崖摔坏了脑袋。”
“被人抬回来的时候也算是轰动了整个临州府县城呢,那担架上血肉模糊的看着极其吓人!”
那大汉说着仿佛又看见了当日的一幕一般,吓得打了个激灵:“当时陈家将临州府的郎中全都请了去,治了一晚上才算是从阎王爷手里抢回了一条命,只是从那以后,脑子便不中用了,见谁都说是怪物,还要打人哩!”
那大汉边说边摇头,见阿福怔愣住,以为是被吓到了,连忙唤了她几声:“小姑娘,小姑娘?你没事吧,莫不是被吓到了。”
阿福回过神,勉强扯了扯嘴角,摇摇头。
不再和旁边的人搭话,低下头的那一瞬间,整张脸都惨白了。
那晚上……难道裴绪真的是被魔识操控,然后差点杀了陈文才吗?因为怕被她知道,所以在她高烧醒来的时候问起陈文才,裴绪便说受了伤先回了临州府,包括回来的这几天也是用了各种理由将她绊住不让她出门,也是为了不让她听见消息吧。
脑子越想越乱,阿福已经听不进去精彩的说书,神情有些恍惚的下了楼。
若是魔识当真苏醒,那裴绪,该怎么办?……回到驿馆,就见裴绪坐在进门凛冽的寒冬早已过去,初春的天气依旧寒凉,裹着吹过湖面的风,迎面打在人的脸上倒是让人多了几分清醒。
借着桥头的灯光,阿福将裴绪的侧脸看了个清楚。
长相清隽淡漠的少年郎微垂着头,纤密的睫毛遮住了那双幽深的黑眸,看起来隐隐有几分可怜。
阿福思忖片刻,叹了口气挨着裴绪坐下,想起他刚才问话时狼狈小心的模样,阿福还是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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