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之阖上眼,睡着之后却不是很安稳。
他梦到了大学室友柳方。
梦境一开始他们还没毕业,是刚进入大学的时候,景行之因为学校强行要住两年宿舍,便住进了宿舍,开始了人生中催债的景行之顺着他话问:“山长怎么说?”
吴明瑞也不为难景行之,两手激动地一拍,高兴得直挑起眉头。
“李华穗被逐出学院,朱达那些人一个没差,全部抄论语二十遍。
院长说了,他会亲自检查笔迹,要求字迹工整、无错漏!”
景行之回想了下,论语全书二十篇,篇名不计在内是一万五千多字。
二十遍,意味着三十万起步。
纵是景行之对差别甚大的责罚处置有了心理准备,也觉得对朱达等人的惩罚相较于李华穗实在太轻了,看来山长的严苛也分人。
景行之道:“朱达他们这怕是小惩都算不上吧。”
吴明瑞笑道:“你忘了,明日下午放月假,放完月假就是小考!”
“朱达那人最在意什么?不就在意你次次被夫子们列为第一,挂在嘴上夸,这回他怕是第二、第三都不行了。”
吴明瑞想着,竟是期待起小考来。
小考?景行之看着吴明瑞的笑,心道吴明瑞虽然想得好,可他怕是做不到。
景行之有少年的记忆,这记忆用来认人,避免与人接触后行事上出现大差错还行,但让他初来乍到,就用脑海中没梳理过的知识去考试,他肯定考不过本土的学子。
不过他病了,又受了这么一番委屈,从第一上下来一次夫子们应该也能理解吧?景行之默默地在心里把梳理学识、月考第一排上了号。
“我记得明瑞兄上次可是第五,也有希望冲一冲,压下朱达。”
景行之给舍友鼓劲。
少年记忆中用的字体是繁体字,比起现代简体笔画繁杂,三十万字怕是要抄上许久。
但惩罚是山长下的,朱达等人想来也不敢放松,只能咬牙去赶。
吴明瑞看着次次月榜首位的舍友景行之,摸摸自己鼻子:“我是不敢想超过行之,但那朱达我想试试,让这等人压在我头上,实在面上无光!”
景行之点头,目光又落在他脸上。
吴明瑞察觉了景行之的目光,想到貌似自己的脸被看了好几回。
他摸着自己的脸,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我看行之你老看,是不是沾上什么脏东西了。”
景行之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又想到自己相术一般,说话不好太肯定。
故而景行之摇头道:“没什么,就是和我在书中见过的一种面相有些相似。”
吴明瑞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问:“什么面相?我倒不知道行之你什么时候还看起杂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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