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叶明枝乃是这神秘门派的嫡系弟子,难怪殷涔,果然应了叶明枝那句话,远远超出他的估量。
单拎出一年记述如下:宁熙十八年,研茶坊结余非入库白银三百万两,云、黔、川布政司共得三十万两,关西七卫二十万两,户部毛盈泰三十万两,内阁祁言之五十万两,司礼监一百七十万两。
最关键的是,在司礼监名字旁,备注了三个字:入内库。
这是陈佶面色发白的来由,内库,即皇帝自己的私房钱,这本账册里记述的,便是司礼监将贪来的钱全都入了皇帝私人账房。
这就是清清白白写明,天下第一贪,乃是皇帝陈泽本人。
殷涔断然也想不到,查来查去,竟查到了叫他来查案的本主身上,陈佶猛然抬头,盯着叶明枝道,“此物为真?”
叶明枝面不改色,“千真万确。”
陈佶又问,“司礼监入了内库的钱,用去做什么了?”
叶明枝摇头,“这已是宫内之事,我自然无从知晓。”
这账册震慑住了所有人,殷涔却很快理出头绪再问道,“宫中要保你的是何人,要杀你的又是何人?”
叶明枝似想了片刻,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殷涔,“想杀我的是司礼监,想保我的却是皇后。”
“司礼监自然想杀你,皇后保你又是为何?”
陈佶问道。
叶明枝微笑看着陈佶,“太子殿下太过年轻,很多浑水现下还不必去蹚。”
“你……”
陈佶看此人,说一半不说一半,又如此轻视自己,恨不得一把刀直接架上去。
殷涔对他摆摆手,又对叶明枝冷笑一声,“明面上司礼监统归皇上所管,但依我看,账册上所记载司礼监是谁的爪牙,却很难讲,你既提到皇后,还说她要保你,我实在很难想象我大宁那位皇后会做于她无关无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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