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顾安喜的目的,若是娘亲在哪里听见了,也就知道顾安喜在找她了。
楼下那白袍剑客目瞪口呆,丝毫不敢相信自己奉为谪仙的圣女正在上面为一男子抚琴,而那男子,就是之前在酒楼与他辩驳的毛头小子。
他感到一股浓浓的羞辱,他虽看不清楼下顾安喜的神情,可是却分明感觉她的目光轻佻而又做作的在他身上停留。
他气得发抖,顿时又觉得四周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他一言不发的推开身边的人,走了。
而楼上,顾安喜喜滋滋的看着楼下众人,相见顾安喜和圣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很多事情,聊在这里的生活,聊巴渝的名菜。
圣女最想知道的当然是她这身武功从哪里学来的,她看得很分明,顾安喜所使的无疑是“天涯刀”
,这招刀法隐逸了十五年,可现在一出世,还是让人惊艳,还是让人想起它当初的赫赫威名,想起它那咫尺天涯,生死永隔的名号。
圣女问她这“天涯刀”
是和谁学的,她一脸茫然,连自己使的刀法叫“天涯刀”
都不知道。
圣女忍不住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天下第一刀的“天涯刀”
?顾安喜甚少闯荡江湖,根本不知道这天下第一刀的名头。
圣女向她讲起了十五年前的天下第一刀,那位江湖中少见的女侠客,她的故事。
顾安喜听得眼睛发亮。
一刀纵横天下,直舒胸臆。
世间纵有不平事,但有一刀破之。
这就是她想的江湖生活啊!
顾安喜感叹连连,对这位天下第一刀表示了充分了尊敬与崇拜。
可是想归想,她还是诚实的摇摇头,说圣女是不是看错了,她这招刀法虽然不知道名字,可也只是娘亲教与她的,哪里说得上是“天涯刀”
呢?圣女欲言又止,旁边一把声音却替她说了。
“宝宝,你不爱我了。”
这把声音出现得很突兀,且很幽怨,像是一群人夜谈的时候有女鬼在旁听。
圣女和裘北归同时起了鸡皮疙瘩。
是谁?能在他们毫无发觉的情况下进来,直到说话才发现她在这里。
他们看了过去,只见一黑衣人静静的站在不远处。
她全身笼罩在黑衣黑袍之下,连脸和手臂都没有露出来。
圣女在此刻忽然有了些后怕,这人轻功之高,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她竟然一点儿也没发觉。
要是她出手,那绝非可以简单就抵挡得住的。
顿时,她心念百转,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裘北归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黑衣人他见过,就是之前在老沈酒馆喝酒的那个人。
轻功非常了得,和老沈也好像很熟稔的样子。
反倒是顾安喜,在黑衣人发话后,慢了半拍才扭过头去看。
她觉得这把声音很熟悉,却一时想不到在哪里听过,只觉得很熟悉,非常熟悉。
黑衣人揭开了她的头巾,露出一张成熟而又疲惫的脸庞。
她是美丽的,岁月似乎宽容地没有在她的脸上雕刻任何痕迹,可她脸上深深的疲惫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但在此刻,她的脸上只有喜悦,只有开心。
她脸上的情感之纯粹,甚至可以让人忽略掉她的美丽与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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