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着奇怪,问齐锐说:“今天没听说哪个单位要演习啊,别是出了什么事了。”
“绕路吧。”
齐锐没有多余的话,发动了车子,准备离开。
流金岁月20这时,后方突然追来了一辆装甲车,飘移一般“唰”
地挪到我们车旁。
紧接着,一个顶带头盔、荷枪实弹的特警从车里跃下。
齐锐仍想往前开,那人却直直地站到了车前。
他背后的夕阳特别耀眼,臂上那枚黑红相间的徽章奕奕生辉,那是市特神圣、威严的标志。
我看到他肩上缀钉的警衔——银色橄榄枝半绕一颗四角星花,这是正处级别的警监方可佩戴的肩章。
我突然猜到了那个人的身份,就见他摘了面罩,敲了敲车窗,对齐锐说:“怎么,今天倒有空来江边观光?”
齐锐降下车窗:“我和同事过来吃饭,就不打扰你执行公务了。”
“同事?”
那人瞥了车里一眼,“后辈见了我,不打个招呼不合适吧?”
这是我流程。”
安澜抬眼:“规章流程?你倒说给我听听,怎么不符合?”
“我朋友刚才的言行是有冒犯,但情节并不构成妨碍公务罪,演习本身就是为了服务于民,没必要把警民关系搞得这么紧张。”
这话总算让安澜正眼瞧了我,他语带不屑地反问:“你觉得我跟你一样,有空在意警民关系么?”
随后,他对我一字一顿道:“根据《刑法》第270条之规定,妨碍公务罪是以骚扰、威胁等方法,阻碍国家工作人员依法执行公务。
半小时前,江边的商贸区里发生了一起劫持人质案,歹徒抢夺了押运车枪支一把,现在嫌犯虽已归案,但枪支依旧下落不明。
这种时候,南西的孟警官,麻烦你告诉我,封锁现场是否合情合法?你的朋友不明真相就企图进入,我有没有权力先行扣人?”
听了安澜的一席话,我当下就底气不足了。
确实是我先入为主地认定封路是出于市特的演习需要,避重就轻地忽略了他们正在执行紧急任务的可能性。
尴尬之际,安澜的对讲机响起,一线传来消息说被抢枪支已被找到。
他终于让开一条路,对齐锐说:“解决了,你们可以过了。”
“你还有很多善后工作要处理,我们绕路过去就行了。”
齐锐并没采纳安澜的建议,他打开了后座的车门,让我和齐晓枫先坐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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