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奉殷勤对那老头道:“司里,这可是正宗鲛人,您看他鳞甲多漂亮,将他买了定能得一个好价钱。”
被叫做司里的老头打量着我,笑道:“卖了多可惜,虽是头雄鲛,产不了鲛纱,但他能哭出鲛人泪啊。”
说着他抬起手,指间拈着一颗光彩夺目的珍珠,“鲛人泪千金难求,有了这只生金蛋的母鸡,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另几人闻言脸上纷纷显出贪婪神情,一人指着我道:“那让他哭,哭啊,王,王朝奉,给他点……厉害瞧瞧。”
王朝奉露出兴奋表情,高声道:“来人,取长鞭来!”
我一听都要上鞭子了,死命挣扎起来,奈何那铁链足有手腕粗细,上头还贴了一道黄符,让我使不出灵力。
鱼尾扑腾着溅起一蓬蓬水花,将岸边的四人纷纷浇湿,狼狈后退。
“卑鄙人类,放开我!”
王朝奉接过小厮递上来的长鞭,试着鞭了几下,立时发出骇人声响:“且让你再叫两句,等会儿就让你哭都哭不出。”
司里纠正他:“哭还是要哭的,只能哭,不能叫。”
几人哄堂大笑,我咬着牙,恨不得一摆尾抽死他们。
王朝奉扬起一鞭向我抽来,我闭眼生受了一鞭,从右肩落下,划过半个胸膛,整个人都像是要被劈开了。
我控制不住痛喊一声,鱼尾扑腾得更厉害。
那王朝奉上前两步,也不管会不会被水溅到,朝我鱼尾又鞭了两鞭。
鞭上生有倒刺,犹如荆条,抽得我鳞甲都翻翘起来,顿时鲜血淋漓。
我痛嚎着再不敢胡乱摆尾,尾鳍紧紧贴着池低,脸上都是痛出来的眼泪。
王朝奉咦了一声,回头朝三人道:“他哭得厉害,但我看没有珍珠落下,这是为何?”
我抽噎着回他:“不是……不是每条鲛人都能出鲛人泪,我,我就是没有鲛人泪的,那颗……那颗珍珠也是别人给我的,不是我落的。”
司里老头捋着胡须上前,挑眉“哦”
了声:“我还是水面很快平静下来,连一丝涟漪也无。
我急了,一下叫出了声:“宝宝!”
我也是急糊涂了,小龙好歹是条龙,怎么可能被水淹着。
只是一会儿工夫,她便从池低笔直游上来,破开水面朝我清亮地“啾”
了声。
“你吓死我了。”
我心头一松,回头看了眼锁链上的黄符,指挥她道,“你去,看到那符了吗?用嘴撕下来,我就能逃了。”
小龙睁着骨碌碌的大眼睛转向身侧符纸方向,眼眸一亮,朝我点了点头,直冲那边就去了。
符纸贴得牢固,她又一条筷子粗的小龙,撕得颇为艰难。
爪子不好用,她还上了嘴,又啃又咬的。
我心中一点点升起希望,怕惊扰了她,闭着嘴屏着息,丝毫不敢出声。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响动,不一会儿,一艘船头点着纸灯笼的小舟竟从池子另一头,穿过拱桥往我这边而来。
“快,躲起来!”
我慌忙指示小龙。
夜鲛视力超群,我一眼便看到小舟上坐着的是王朝奉。
想来是听从那司里老头的话,来为我治伤了。
他将小舟划到我跟前,先是狐疑地举着灯笼查看了圈假山周围。
“你刚才在与谁说话?”
他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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