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池肖对别人并不是那么宽容的性格,和儒雅俊秀的温柔外表不同,他一向是个独断霸道的人,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他的决定和想法。
回到房间之后沈隽本来想给陈玉打电话,看了看时间还是算了,太晚了,估计他都睡了。
别说是池湾惊讶,沈隽也是很惊讶的,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秦文志,当然,她觉得就算秦文志猜到他们偷偷进入酒窖,也不该拿枪指着池湾吧?拿枪指着她都比指着池湾靠谱。
毕竟池肖是一个池湾但凡磕破点皮都要发脾气的人,秦文志又是池肖的心腹,他没道理这么对池湾啊。
“我就怀疑一个从不喜欢喝酒的人会忽然要红酒。”
秦文志无声地笑了笑,“当然,我也只是怀疑,姑且来试一试,想不到还真的等到了你。”
池湾放软了表情,“秦叔叔,我知道错了,不该打酒窖的主意,我知道这里都是爸爸的宝贝,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回去睡觉好不好?”
秦文志的笑容却变得苦涩起来,“你错了?是,你错了,只不过不是错在今晚来了酒窖,而是你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池湾有些惊讶,甚至带着些不知所措,这是什么意思?沈隽看着秦文志,他应该和池肖差不多大,然而池肖完全还像是个年轻人,秦文志的眼角已经有了深深的皱纹,黑发里也夹着几乎要藏不住的白发。
哪怕他管着池家里里外外是很辛苦,但池肖给他的待遇足以让秦文志也享受奢侈的生活,然而,他却过早地苍老了,那双眼睛几乎和老人一样浑浊,充满着压抑的阴郁。
白天的时候,秦文志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戴着银边眼睛,穿着得体的西装时还不觉得,这会儿看他,没了眼镜的遮挡,头发显得有些散乱了,才发现他老得那么厉害。
“你这么做池叔叔会生气的。”
沈隽故意提起了池肖。
结果秦文志一下子就敛起了所有表情,“就是为了阿肖,我才必须杀了你。”
“为什么?”
池湾完全想不明白。
“我不能让他一错再错。”
秦文志显得十分痛苦,像是被什么压弯了脊梁。
池湾和沈隽简直是满脸问号,能不能不要说话只说一半啊。
偏偏在这时候,通往上方的楼梯上传来了动静,双方的脸色顿时都变了。
几乎不用猜,在这个家里还有酒窖密码的除了池肖还会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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