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能指望走诡道的人有什么好结果?可是不走诡道,现在就没好结果。
要我选择,我还是选择走诡道。
不得往生就不得往生吧。”
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倒机油这事是自己支使给说出来。
赵垒不明白许半夏为什么会纠缠于“不得往生”
这个词里面,觉得这实在不是许半夏的风格,一时怀疑她是不是宿酒未消,脑袋还是糊涂。
便宽解道:“笨,你刚才还一个劲地说双赢,怎么现在又钻牛角尖了?就像你这回处理这帮老工程师的事,做得皆大欢喜,大家都满意,虽然你的动机不是很好,可是谁能谴责你?你要是以后做事一直都能这么摆平方方面面,谁能因此骂你不得往生?不要胡思乱想,再钻牛角尖,就有点犬儒意味了。”
许半夏一声“可是”
,又把话咽了回去,怎么跟他说自己心中对兄弟小陈深深的负疚?怎么跟他说本来想从那个数念珠老太嘴里得到一句肯定,却发觉老太已经改信耶稣,自己一颗心有多不上不下?只要一直把废机油的事一直瞒着,这个情结就一直不能摊出来与赵垒讨论,也不能公开来弥补。
只有一直掖着,让小陈在四月天里的最后的笑容一直拷问折她的内心。
看来这个“不得往生”
的词句会伴随她一生了。
想到这儿,忍不住问了句:“我做事情手法的改变,也就是变得多顾及一点方方面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去年?今年?”
心中疑问,会不会是小陈的死,改变了她的思维?赵垒想了想,道:“这个界限好像很难找啊,不过我敢肯定,去年冬天去东北跟胡工他们那一段,你应该已经开始有很明显的变化迹象了。
否则这件事你怎么可能最后能处理得那么圆满?”
许半夏想了想,道:“不,这事是受你的影响。
我处理东北老大这件事,其中很多思路都是你的。
难道是我因此事受了你的误导?”
“什么误导,是正导!”
赵垒笑着纠正。
“东北老大的事情怎么样了?”
许半夏道:“人给抓进去了,还不慢慢树倒猢狲散,不过那些工程师们我还是阻止他们回家。
那么根深叶茂的一个人,不知得牵连多少人,现在他虽然进去,外面不知有多少人为他除罪而奔走。
事情还没最后定性前,不能算完。”
赵垒点头,道:“这话是真的,那人能做到如此横行,不可能没有官商勾结。
最后判决出来前,还是别乱动。
叫屠虹还是回国外好好呆着吧。”
许半夏笑嘻嘻地道:“你这最后一句话很待商榷。”
回到家里,趁赵垒换身衣服,许半夏取出一本中草药图谱一看,半夏一页赫然写着:味辛,性温,有毒。
而后又有段附加,“注意,内服必须炮制后用。”
难道她现在被赵垒炮制了?他那么能耐?可今天被他一说,还真的感觉自己颇有被炮制后去毒的趋势,有点那么大方雍容的感觉了。
难道给她取名“半夏”
的那一刻,她的不上路的爹是半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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