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你身上带伤,怎么不去好好歇着?”
老者虽年过八旬,却不见他有多瘦弱,面色黝黑,一头黑发并未发白,乱糟糟地顶在头上,布衣草鞋,胸襟大敞,手中持着一竹棍,没有半点老态龙钟的模样。
秦琅睿与他这健硕的身材比起来,相形见绌,一看就不常干活,好吃好喝伺候着长大。
“琅睿,几年不见长大了。
“任垣眼中满是赞许,和蔼可亲地拍拍他的肩。
“师父,您去修炼一番真是折煞我也。
百宴门那仗势欺人的,折腾到我们头上来了。”
秦琅睿拜三拜,双手背在身后,彬彬有礼。
任垣沉声:“此事我有所耳闻,谢寰这家伙,鬼点子就是多,叫人防不胜防啊。”
秦琅睿拍拍两个师弟的屁股,叫他们上去巴结巴结师父。
两个师弟心照不宣,秦琅睿没少说任垣为人那是一个严苛,早日与师父混熟些也好。
“徒儿洛殷,拜见师父。”
“弟子符林,初次见面,师父。”
任垣笑着扶他们起来:“你们一个天水后人一个皇室宗亲,我霁山门面子真是大,还呆的习惯吗?”
“习惯习惯,师兄们对我们可好了!”
秦琅睿暗笑,不愧是他秦琅睿手把手教出来的,马屁拍的到位。
任垣随意与他们谈谈学业与日常便打发他们回去,秦琅睿本想揪着云崇裕跟着一起跑,被任垣一把拦下。
“九代被你们藏哪去了?”
任垣厉色逼问。
二人相望,知道这是瞒不过了,霁山什么地方?一点风声雨滴任垣都清楚,何况九代一个活生生的人。
“师父,随我来。
九代睡了近一月,也不知遇上了什么。”
他们把任垣引到那间破房子里,九代如人偶般睡的安祥,发梢映着阳光,他就像雪原孕育出造物,冰清玉洁,纯净而又自然。
任垣坐在床边替他把脉,人还活着,就是迟迟醒不过来,像是有一条无形的锁链将他拴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是神相不愿让他苏醒,只是灵兽性情乖张,都是些喜怒无常的主,我怕召唤出来也不一定会有结果。”
任垣掀开他的眼皮,那对眼睛就像凤血玉,清澈透明。
云崇裕愁眉不展:“若垣先生出手相助,我可试着同天都谈谈,八代与我爹私交甚好,天都兴许会愿意与我交谈。”
“既然如此,那便试试。”
任垣展开法印召唤神相,天都属火,只有火行宗师召唤才不至于被天都反噬,他取过一把匕首,划开九代的肌肤,业火汲取新鲜的血液,火势蔓延,渐渐有了神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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