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他在心里偷偷的觉得靳寒很可怜,无论是娘胎里带得,还是后天阴影所致,他都觉得心疼,因为他相信如果有选择的话,没人愿意这么警惕紧张的活着。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靳寒几乎时时刻刻都是紧绷的弓弦,他身上的肌肉和神经随时随地都处在可以发力战斗的临界点,他不信任何人,公司的大小事宜表面上分配妥帖,可靳寒最会在暗地里重新把一次关,为此不惜每天加班到深夜。
季澜同他相处的越久,就越无法控制自己脱缰的情绪,他甚至动过念头去纠察一切的根源到底是什么,他敏锐的觉得这同靳寒当年在边境谋生活的往事并没有直接关联。
靳寒的表征不想是普通的ptsd,他曾偷偷买过很多心理学的书籍仔细研究,可他毕竟没什么学习的底子,啃起书来十分吃力。
光是白日里需要用到的与商业有关的专业知识就要耗走他大半的时间来研习,他不想让靳寒失望,所以每当他认认真真的完成每日的课业打算开始研究心理知识的时候,时钟总是会指到凌晨两三点,他这个时间必须休息,不然靳先生的大情敌半大的小猫正是好奇心最足最淘气的时候,杜戚养出来的猫个个胆子大不怕人,季澜看中的这只小橘猫更是个中翘楚,据说是刚断奶的时候就敢爬到成年的缅因猫身上作威作福了。
杜戚送完它就赶紧离开,小橘猫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将陌生的宅子打量了一遭,全无离开主人的悲伤哀怨,反倒是立刻就钻进季澜怀里软绵绵边蹭边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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