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放下手机去取汤。
回来时正好刘雪杉支起身,脸上露出痛苦神情,他意识到刘雪杉是要吐了,急急忙忙搬过垃圾桶放到床前。
可为时已晚,刘雪杉已经捂着自己胸口往地毯上吐了个昏天暗地。
酸臭的气味瞬时便在空气中蔓延开。
“那老混蛋是灌了你多少酒!”
陆屿愤愤地骂。
刘雪杉吐完后,一头栽下去接着睡,像是毫无意识。
担心他可能会被呕吐物呛到气管,陆屿连忙扶起他的头,谁知他被这么来回一晃,又一波吐得昏天暗地,这次则直接糊到陆屿身上,他那身定制没多久的西装直接报废。
从前刘雪杉从来没有这样烂醉的时候,以前偶尔喝点小酒,微醉后浑身无力,全身通红在床上蜷成一团像只煮熟了的虾米,偶尔嘟着嘴说几句糊里糊涂的醉话。
那时的陆屿只觉得颇为可爱,搂在怀里能说好久的温存话。
和眼下这个烂醉如泥的家伙真是天壤之别。
可这人不论如何也是刘雪杉,因此他那接近人类极限值的洁癖症愣是没有发作。
陆屿无视那堆呕吐物,从容地将一碗醒酒汤给稍稍有点清醒的刘雪杉灌下去,掏出手帕给他擦干净脸。
这屋子已经让人没办法住了。
陆屿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住房部来人把刘雪杉的行李运到他的休息室里去。
脱下被吐脏的外套扔在一边,陆屿扛起刘雪杉,去了楼上的套房。
刘雪杉吐过之后又睡死过去,陆屿想让他去洗个澡,奈何这人毫无反应。
陆屿帮他换下粘了污秽的衣服,给他简单地擦拭了身体,换上酒店准备的睡袍。
然后把人塞进主卧的床上盖好被子。
他睡梦中的神呢说不上安详,皱着眉头缩成一团,把脑袋埋进臂弯里。
没等他睡上一会儿,开始闹起胃疼来,脸疼得直发白,陆屿给他喂了些温水,却全都被吐出来,还开始抽筋。
无奈之下,陆屿只好打电话请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医生大半夜的被叫醒也没说什么,看这情状啧啧摇头,“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身体。”
给他服下药后,医生说,“你这朋友还是去照个胃镜比较保险,可能有轻微胃溃疡,以后别再喝这么多了。”
折腾大半夜,刘雪杉吃药后才又安安静静地睡去。
送走医生后,陆屿担心下半夜刘雪杉又有突发情况,顾不上洗澡,换上睡袍在刘雪杉床前的长沙发上守着他。
这一夜过得过于漫长,陆屿感觉自己几乎没有入睡,他望着天花板,在昏暗的睡眠灯在天花板上精致的雕花和墙纸投下暧昧的影子。
他再次回忆起过往,那漫长的十几年。
他想起小时候,刘雪杉高屿看过去,门口站一个瘦弱得、营养不良的小孩。
小孩朝老师露出一个堪比正午阳光的灿烂笑容,“李老师,对不起,今天早上起晚了。
您放心没人看到我。
我翻墙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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