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誉脸上的温润笑意早在看见顾浔阿蛮的时候便荡然无存,现在那张妖孽的脸上无甚表情,只有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叛国?”
顾凛表面上是对叛国之事的吃惊,内里却是对顾浔说话如此不分场合的诧异。
他怎么也没想到,顾浔会选择在朝贡的时候说出此事,张狂到把事情放到明面上来打赵国的脸。
顾浔没有用意有所指的语气,声音像是陈述事实般平淡无波,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朝宇文誉那儿瞟,仿佛完全不将那背后之人放在眼里。
“也不知道是哪个无名小国如此没有眼色,将爪子伸到咱们大梁来了,皇兄不必忧虑,跳梁小丑罢了,臣弟迟早将他们的爪子给砍了。”
顾浔敢这么说,定敢这么做,现在在这大殿上说出的话语,不光是犹如晨钟暮鼓般给众人一个警醒,更是相当于昭告天下人,既然敢将爪子伸到大梁那就应该做好承受爪子断掉的准备。
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狂妄至极,像是那烙铁一般烧在众人心里,让人不自觉的相信他的话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临洲,你是不是生气了。”
虽然面上未曾表现出来,可是阿蛮还是敏锐的嗅到了顾浔生气的蛛丝马迹。
阿蛮本以为顾浔是因为一个大家族叛变才生气的,却不知顾浔根本没将他们放在心上,反而对她顾浔发现阿蛮心疾“爹,那定王都已经罢免了您的官职,这解药怎么还要我转交!
我不去!”
自从顾浔摘了宋文昊的乌纱帽之后,宫中的那些人可谓都是见风使舵的一把好手,这些日子她在宫中遭受到的闲言碎语都快要将她淹死了。
那些个与她有过节的嫔妃也自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纷纷对她冷嘲热讽。
她本就是个不吃亏的跋扈所以性子,所以现下自是一肚子的火。
宋文昊对她这个娇纵跋扈的大女儿一向没有办法,况且此事还是有求于她,只得叹了口气,然后将解药从袖中掏出来放于桌上,开始“卖惨”
。
“荣儿啊,你又不是不清楚那定王是何许人物,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这次下毒,也实属是无奈之举,要不然你爹爹我是万万不想开罪于定王的。”
荣妃想到顾浔那尊杀神,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口气软化了不少,可还是不甘心,心中打着再在顾浔身上讨些东西的小算盘。
“那……您就这么简单的将解药给了他?”
宋文昊看穿了大女儿的小心思,摇了摇头,无奈道:“若是这解药不交出去,凭着定王的手段,咱们都没好果子吃,倒时爹爹的下场,可就不单单是罢免官职这么简单了,恐怕整个家族都得陪葬…”
宋文昊倒是将这局势看的明白,虽然断了仕途,但也总算是保住了宋家上下上百口人命。
既然保住了命,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况且,现下天下局势还未曾明了,赵国是万万不可能因为自己而和大梁正面碰撞的,所以此事,还是自己聪明点儿,服个软,自觉的将解药双手奉上方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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