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乱虽然已经平息两年,南方大部分官员还是从前的旧人。
皇帝正酝酿着慢慢淘换。
大穆里吹嘘的“盛世太平”
真实得多了。
户部尚书陈良志力赞,又因他平息粮价这一事,为他请旌表。
皇帝却并没有给。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贱。
众人只以为皇帝不愿赐旌表给一个商人。
却不知,不过是因为皇后告诉皇帝:“她不要。”
开元十二年,广平伯杨怀深在南方某道剿匪。
这日夜晚,有人来报匪讯:“有水匪埋伏盯上了我们。
主人令我等来求救,望大人援手。”
他们道:“我家主人号零方君。”
杨怀深听说过零方君的名号,且这股水匪,极可能便是他想要剿灭的那一股。
当即率着三艘战船去迎战。
待到那里时,水面上已经厮杀开来。
零方君虽有护卫,到底不能和这些曾经是正规军队的水匪抗衡,边战边退。
几条匪船紧紧咬着,跟在后面。
零方君的船往东,杨怀深的船往西。
报讯的护卫指着那船尾上一人,告诉杨怀深:“大人快看,那便是我家主人!”
杨怀深目力极好,眺望过去,船尾很多人正在射箭拦截后面的敌船。
其中一人与众不同,他穿着青衫罩着皮甲,身形却格外地纤细窈窕,不似男子。
那人身手利落,箭法很好,几乎箭箭不落空。
只杨怀深一眼望去,总觉得心中有种异样之感。
此时敌船已经进入射程,杨怀深一声令下,一时箭矢如流星压过去。
零方君的船上,压力骤减。
两船交错间,杨怀深张弓搭箭,耳边却听到报讯人大声向那船上招呼:“主人!
主人!”
一箭射出如流星,贯穿了一名贼匪的身体,伤了台走马的风流少年郎。
只是姿态刻意。
她道:“是,我很快活。
我这一辈子,大概就是这几年最快活。”
杨怀深咬牙。
“二郎。”
林斐道,“你还没想开吗?”
杨怀深冷笑:“我娇妻美妾,儿女双全,功成名就,我有什么可想不开。”
“那就好。”
林斐道,“我就怕二郎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杨怀深问:“什么道理?”
林斐道:“并不因为你好,别人便一定会爱你。
也不因为你深情,对方就一定会回应这深情。
你是个很好、很重情的男人,我很知道,只我始终爱不上你,实也没办法。”
杨怀深道:“则你到底为什么爱高大郎?我实不觉得他哪里胜过我。”
林斐无奈道:“我早说过,他并没有胜过你。
我也已经几乎不记得他的样子了。”
杨怀深恨道:“你实是个没心没肺的薄情女人。”
“正是。”
林斐道,“我这两年渐渐明白了,其实我对男人与情爱,都没什么兴趣。
只是从前,作为女郎,我被要求必须去爱谁或者嫁谁,并没有别的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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