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的这段记忆,实在是凶险得很。
瑶姬想了想,道:“他对阿仞有怨,方才在梦里,那份敌意是切切实实的。
只怕以后都要不得安歇了。”
蚩尤道:“你原来吃了冉遗鱼,本不应再受梦魇所困。
只是在这里,这具身体不是你的……过些时日,我便让人再去抓些冉遗鱼来。”
瑶姬点了点头,又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说闭关去了吗?”
蚩尤摸了摸鼻子,笑道:“我不放心你。”
瑶姬道:“哦,原是这样才半夜偷偷出现在我房中。”
此时她竟拿此事揶揄蚩尤,再没见过拆桥这样快的过河之人了。
蚩尤于是便道:“殿下原来是不想见到我。”
瑶姬看了他一眼,认真道:“没有。”
蚩尤追问了一句:“没有什么?”
没有不想见到你。
然而瑶姬就是抿了唇,只道:“好话不说这一回的冉遗鱼是宫廷御厨做的,十分的鲜嫩可口,比那次战神亲手烤的,味道鲜美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侍女在一旁伺候瑶姬喝鱼汤,喜滋滋道:“殿下还是关心夫人的,知道夫人夜间多梦,特意命人送来了冉遗鱼。”
说着又叹:“只是不知这闭关到什么时候能结束。”
侍女的叹息幽幽响起入了瑶姬耳中,她想起蚩尤白日说闭关,夜间却守着她入睡,心中流过一阵隐秘的甜蜜与得意,脸不知不觉便红了,幸而还有鱼汤遮掩。
她病未好,喝了大夫的药又安安稳稳躺了两日。
这两日间醒醒睡睡,却已不再做关于尾生的梦。
许是冉遗鱼起了效,瑶姬想着,便问侍女:“这两日昏沉着,殿下可有来看过我?”
那侍女抬头回道:“夫人许是忘了,殿下如今正在闭关修炼呢。”
瑶姬猛然抬起了头,似惊醒一般,明白过来为何这两日虽大多时间昏睡着,但总觉得少了什么。
原来是少了蚩尤。
来了这里后,瑶姬几乎每日都能见到他,后来两人把话挑明,更是亲密无间。
如今,蚩尤却有三日未在她身边了。
宫人都道殿下闭关后,夫人开始魂不守舍,只有瑶姬知道,不是这样的。
所谓闭关不过托词,事实上,她根本找不到他。
他或许是办什么重要的事去了,然而他来了这里,又有什么重要的事呢?再是重要,也不该不打一声招呼就走。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蚩尤很不好,却不想让她担心,故而躲着她。
一想到这个可能,瑶姬便觉得整颗心都被揪起,却又无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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