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府自此只剩下这孩子,一人空守。
聂藏戎问:“她根本不是生病,她是在战中受的伤,是吗?”
“你猜到了?”
姚阳大长公主坐直了身子,摸了摸他的头:“战事一起,白骨总是多的。
你不也受伤了,养了三个多月才好?那些日子,祖母日夜念经,满天神佛都烦了我了。”
“陛下皇后刻意抹去这段,也是为了保护她。
当时北狄和颌族趁着显王之后内乱,联手举兵,还潜入境内抓走了太子。
战事吃紧,珈若这孩子带着人追出去,终于在交界之地拦住了人。
她一箭射死的主谋,正是北狄太子,后来,混战之中,太子和珈若都落下山崖。
太子昏迷不醒,珈若将太子藏在石洞之中,自己却被急流冲走了。”
“再到后来,陛下亲自在河边找了一天一夜,才在一户农庄里找到了珈若。”
“皇后告诉我,珈若当时已经没气了。
这家农户都打算把珈若给埋了,陛下亲自抱着没有一点热乎气的珈若,快马跑回去,一路拿人参吊着命,好不容易救了回来。”
姚阳看着孙儿,疼惜的道:“陛下当时连北狄军中俘虏的军医都用上了,若不是他坚持,镇北侯府连珈若也没了。
你也别想那么多,战事中,能活下来回到亲人身边的,都是最好的兵。”
聂藏戎恍惚道:“她是回来了,可亲人一个也没了。”
姚阳拍了一下她的头:“我就是她的亲人啊!
还有皇后、陛下,和太子,再不然,你和她难道不是军中同袍?难道不也是大殷的兄弟姐妹?”
珈若万事不惊,问秦鸾能出什么大事。
秦鸾一言难尽:“姓温的带着母亲离京,马车出城十余里,僻静处,被聂世子给拦下来了。”
珈若:“啊?”
竞秀问:“聂世子找他做什么?”
秦鸾道:“不做什么,什么也没说,上去就是蹡蹡几拳头。
随后扬长而去。”
秋池咂摸了一下:“这么粗鲁的吗?”
透水:“别说,还有几分潇洒。”
竞秀连连拍手:“打的好!”
珈若突然问:“鸾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都说了僻静无人处才动手,聂藏戎明显是不愿声张,免得别人再把他们三个连在一处,惹出口舌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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