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冷下去,一眼看到小柜上的药片和水杯。
合上门,盛景朝自己房间走去,拨通了谭越的电话。
“你是不是需要回学校重新深造下了?”
他毫不客气,揉着眉心,浓暗夜色汇入眼中。
谭越不受刺激,“水平就这样了,不然你换一个医生来?”
“……”
“盛景,就算是你的宠物,你的阿猫阿狗,你的玩具,也需要恢复的时间,全世界就允许你一个人胡作非为,看不得别人的抗议?”
“她这个病,你最清楚,是人的心理和身体都在抗议,这个东西是不受控的,指不定什么时间来势汹汹。”
“……”
谭越最爱看盛景吃瘪,一通话毕,也不给反击的时间,刹那间挂断。
“虽说生死有命,但一切还要看你自己的运气啊,小姑娘。”
他扔开手机,端起桌边的红酒,惬意饮一大口,闭目养神。
景簌醒得很突然,就像是被定好闹钟,骤然睁开了眼。
她慢慢摸到手机,摁亮屏幕。
即使这浅浅的光,也让她颇感不适,半晌才眯着眼看清时间。
凌晨三点。
记起那位医生临走前的话,既然特意支开了助理,景簌相信肯定有什么玄机在。
倚着枕头,感觉四肢力气逐渐回来。
定定神,她借着手机的光,找到画册和彩笔,轻轻走到小桌前。
打开落地灯,光线温柔。
依言翻到最后一页,纯黑底色,似乎什么也没有。
拿出那只并没什么不同的白笔,她轻轻涂抹,偶有发丝从脸颊轻泄,再挽到耳后。
只是把这件枯燥重复的事情当做救命稻草,一下又一下。
渐渐,有什么字迹在昏黄光线显露出来,如山水画里的小亭,悠悠然屹立于广阔画面的一角。
景簌加快速度,手指因为兴奋而微颤。
最后一笔落下,一整段细密的话出现在眼前。
她屏息,一目十行看完。
景簌确认数次那段话的意思,如一道珍馐呈到眼前,嚼烂落肚,每个字都不错过。
她将那页小心撕下,从柜子里摸出打火机,三两下烧成灰烬。
许久没下床,景簌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
不过简短的脚和地接触,她从中感受到一种婴儿从母亲子宫中脱离而出的喜悦。
窗外是山,不见高楼,月色氤氲而温柔。
她微微仰头,姿态虔诚。
无影骑士和想念公主“景经理,早。”
“早。”
景簌对迎面而来每个人点头微笑,如预设好的程序。
右脚却有点姿势怪异,后跟的伤口和高跟鞋摩擦,带来剧烈的疼痛。
走进公关部经理室,她立刻撞上门,右脚轻轻一踢,将鞋子甩落在地板上,蹲下身查看伤口。
昨天为在深城资深媒体上登录专栏,她和一行工作人员在颂雅山庄走了近五个小时,回家身体立刻散架。
第二日副作用仍然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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