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线莲》作者:夏茗悠文案:——我那么相信你,却为什么无法相信过去?11月并不是一年中最冷的时节。
可它不像拥有圣诞节和春节的那些月份,会自内向外膨胀出微微的热度。
11月原本有两个“节日”
,往后只剩了比较滑稽的那个。
葵色的窗帘外,胡粉色的天空和藤紫色的雾霭笼住视野范围中那小半截弄堂,静谧又梦幻。
说这是一个流光溢彩的清晨也不为过。
11月11日。
台历旁散着两包头孢拉定胶囊和安酚氯汀伪麻片。
隔夜的铁观音贴在茶杯底。
门铃声持续了半分钟,终于让七海无奈地接受了家里没有别人的现实,戴上口罩穿过客厅去开门。
手里拿着包裹的男人隐在逼仄走道的阴影中,见到女生这副古怪形象后迟疑了,几秒过去才开口问:“你认识隔壁302的人吗?”
摇摇头。
只见过一次,远远谈不上“认识”
。
年轻姑娘,半夜来敲门,说回家后才发现断电想借电卡,虽然她第一次和恋人分手时,七海感到整个人生都几乎至此终结,但到第六次,与其说是年龄增长后变得淡泊达观了,不如说得实在些,好像音乐列表被不断反复,在一曲终了后哪怕不知道下一曲叫什么名字却能很自然地跟着哼出它的调调。
“习惯”
这个词,有时显得挺没出息。
和阿虚分手的过程在旁人看来可能会觉得相当诡异。
从九月开始七海就不断把自己的东西从两人合住的房子里搬走,从衣物、刻录机、台灯。
到鞋柜、书桌……有时他也在房间里,却要辛苦地视而不见。
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每天既不交谈也不争吵,相通无术,对面无言,最后只好彻底视而不见,虽然都知道这段恋情已经走到了尽头,但却不知道该怎样分手。
各自被沉重的现实压得快要窒息。
所以,分手之后七海反而感到大大地送了一口气。
唯一的桌子被七海搬回了妈妈家,阿虚生日当天,两人只能坐在床上一起吃简餐,全是叫来的外卖,连个像样的蛋糕都没有。
房间里电压不稳,明灭的灯光洒落在脸上、渗过手指间、蜷进衣服褶皱里,零碎的,纷扬的,从高流向低,汇在阴影边界,变得很淡,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相隔远远地距离。
彼此的影子在中间尽责地分割明暗。
“等到了周六——唔……是后天吧?”
女生想了想纠正道:“大后天。”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