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不动了。
他叹口气,放下杯子,走到离我背后极近的地方,声音舒缓而温柔:“很多年了,我以为我能忍一辈子,但上一次实在是……”
他停下来找合适的词,摇头笑着说,“实在是情难自禁,做了很失礼的事,明明是我主导着局面,您一觉醒来,反而和我道歉,当然,您就是这样的人。”
我把杯子往远处一摔,回身揪起他的领子往墙上重重一按,靳柯毫不反抗,只是用那种包容,包容而无奈的眼神望我。
“失礼……?”
我咬牙切齿,“靳柯,我当你是兄弟。”
他说:“我知道,我很抱歉。”
“你和沈誉不一样,他乱来,我不管他,你是我兄弟,你乱来,我不能不管你。”
我逼近,盯着他的眼睛,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刀尖上滚过一圈,“现在跟我发誓,没有雨还在下。
下了一整天,到了黄昏的时候,整个世界除了那撼动大地的雨声外,已经别无他物了。
靳柯那狗东西!
还他妈不走!
我举着大伞走进院子,他已经维持不了之前背脊挺直的潇洒姿势了,虚弱地弯着腰,一副被雨淋得昏了头的样子。
我把伞举过他头顶,蹲了下来,撑着脸看他,他这才恍惚地睁开眼,本来就轻微近视,现在更是不聚焦地回望我。
“发誓。”
我说,“断了这份心思,娶妻生子,我就让你进来。”
他英俊的眉宇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狼狈,嘴唇苍白,显出了一种病美人的气质。
他哑声说:“不。”
“……”
我站起来,头也不回进屋了。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雨停了,我喝着咖啡从窗前走过,随意往外看了一眼。
靳柯倒在石板地上,不知道昏过去多久了。
家庭医生在我一路连环夺命电话追拿下匆匆赶到,我已经把靳柯搬到了自己床上,给他换了干净衣服,他浑身滚烫,嘴里还在呓语,我趴过去听了一会儿,就是些“不要走”
“说什么我都听”
“不要靠近他“之类的废话。
我想再去给他倒杯水,他明明还是昏迷状态,却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我的袖子,死都不肯放,他这副拧巴的样子让我很想再抽他一回,默默瞅着他烧得艳红的小脸儿,我憋着气在床边坐下,结果他不抓袖子了,牵着我小指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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