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悦不想回他,转身就要跑,被他早有预料地一手拦住。
为防她再次咬下来,这回还有先见之明地先一步钳制住了阿悦下颚。
“上次倚仗着魏蛟在,这次又是谁?”
傅文修的声音听来有几分冰冷,“你的未婚夫婿,魏昭吗?”
不得不说,被这道遗诏刺激到的绝非是阿悦一人,傅文修亦在其中。
一如阿悦对于改变命运的无力感,傅文修听到遗诏的直到跑到傅文修再也看不到的地方,阿悦的心依旧跳得很快,这时候才感到后怕。
她刚刚怎么就有那个胆子在身边无人时敢和他对着吼?还鬼使神差地把一口锅扣在了荀温的头上……阿悦脸色微红,好在夜色中也看不大清楚。
她想,大概是心底一直就觉得荀温某种程度上和傅文修一样心狠手辣,下意识就把这两人放在了一块儿。
不过不得不说,被傅文修这么一打岔,之前听到遗诏时突然涌上的郁郁情绪竟就这样散了很多。
也许是突然发现,傅文修也并非想象中那样可怕、丝毫无法反抗,正如方才,她不是还狠狠咬了他一口么。
四目一望,阿悦才发现已经认不出这是在哪儿了。
不过她在宫中行走向来无需令牌手书,只要稍微知事的宫人见到她的衣饰都会知道她是何人,倒也不用太过担忧。
阿悦老老实实在原地待了两刻钟,莲女果然和人寻了过来,一见到她的形容便大惊失色,“翁主突然就那样跑了,竟也不告诉婢一声,只差一点儿,婢就要以死谢罪去了……”
莲女哭哭啼啼、惊魂不定,阿悦不想再刺激她,便乖乖地任她带回宫中服侍着擦身更衣。
魏昭随之而来,听莲女说他也去寻了她。
阿悦不自觉垂下脑袋,心中有几分愧疚。
正是最忙乱的时刻,她还要他来为自己操心。
魏昭倒是面色如常,在屏风后静静等待她更衣结束。
殿内重新燃起了香,是莲女向太医要来安心定神的,香味几近于无,唯有浅浅淡淡的烟雾萦绕在香薰炉上方。
视线穿过浅雾,阿悦望见魏昭坐在梨花椅上,身姿并不像往常那般挺得笔直,像是在沉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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