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少年不知道是气愤还是羞恼到发红的耳廓,谢黎眼神深沉地垂下眼,然后他退开半步,哑着声笑。
“班长,你别被我骗了,我可不是什么正常人。
我既然为你栽进这一劫里,当然要拉你一起,而且还要从身到心都绑得结结实实,确保你到哪儿也逃不脱才行。”
郁睿气得睖他,“你就那么确定自己不会后悔?”
谢黎:“我不但赌自己不会后悔,还要赌你不会变心。
有一个输了我就血本无归——那班长,你赌么?”
“我有选择的余地?”
“当然——”
谢黎慢慢俯身,见少年不躲不退,他得逞地笑着轻吻住郁睿的唇:“……没有。”
——夫妻感情不和而分居两地十数年的姚女士和谢先生,难得在儿子的事情上表现出高度的一致对外性。
以往每次牵扯到家庭单位上的事情都要来回谈几十次才能做出最终决定,而这一次,仅仅两年后。
8月底的一个晚上,暑气正盛,蒸笼似的大地上蝉鸣依旧。
一家大型ktv的霓虹灯招牌下,成群的看起来十八九岁学生模样的人从侍者拉开的玻璃门内走出。
为首的三个人里,中间的那个显然是被旁边的两人架着的,大约是喝醉了,两腮通红,眼神里酒意迷蒙。
到了外面被夜风一吹,他哆嗦了下,回过头张口喊着问:“咱、咱班班长呢?郁班长怎么不见了!”
“乔哥别找了,郁校草结账去了。”
后面的人群里有女生笑着接话。
跟着便有人带着醉意反驳,“哎,哪还能叫郁校草,我们这都毕业两个月了……这德载中学啊,跟我们就只剩母校的关系了。”
“那没事,郁校草那张脸,到了t大也得是校草啊。”
“这倒是真的,”
不知道谁小声嘀咕,“高二那会儿还有点矮呢,现在看都过一米八了,标准的男朋友身高……”
有男生趁机哄笑,“咱班女生不给力啊,这都高中毕业了,还没把郁校草的初恋拿下?”
“嘿,说不定郁睿早就偷偷谈过了,只是我们不知道呢。”
“呸——那不可能,郁校草多冰清玉洁的!
明明一心学习,哪有谈恋爱!
?”
“……”
不知道这些话里哪一句戳到了为首那个醉醺醺的,也就是乔晟宇的痛脚,他更耍酒疯地非要找郁睿了。
好半天,终于有还清醒的学生把郁睿搬出来,拖到了乔晟宇面前。
郁睿今晚被灌得最多,此时看东西也有些重影了。
只是他理智和忍性都比普通人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即便酒精刺激得厉害,看言行举止仍旧和正常没什么两样。
被拉到乔晟宇面前,郁睿稳住身,问旁边两人,“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
旁边的人苦笑着说,“这乔哥突然就非得喊着见你……”
话刚说完,中间耷拉着脑袋的乔晟宇猛地抬起头,一阵眼神乱扫:“人呢?在哪儿呢?不是说来了么!”
“……这儿。”
郁睿无奈地伸手在那人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啊,”
乔晟宇望着面前穿着白衬衫的五官愈发俊美出众的男生,咧出一个二傻子似的笑容,“睿哥,你来了啊。”
“你找我有事?等你明天醒酒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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