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奚如一时哑然,考虑过后才说:“病人的情况我也仔细和你说过了,一个人远走,终于是被瞎子磨光了耐心。
如今才知道他耐心比海深,在这里等着呢,等着和老头的儿子双宿双飞。
两人互呛着,差点打翻一碗汤圆,还好这时俞访云端着饭桶进来了。
一见他,严奚如便觉得和人斗嘴也没什么意思了,转头看着豆蔻傻笑。
俞访云喊一声师叔。
严奚如就拍拍病榻旁边的椅子,让他过去。
俞访云带的元宵是店里手工搓的,又大又圆,馅里还有果仁。
陆符丁就只挑他带来的吃,把严奚如气得跳脚,和他抢碗里剩下的最后一颗,筷子你来我往,又动起手来。
俞访云成了这屋里仅存冷静的人,无奈加入混战,舀了自己碗中那颗盛给师叔,桂花香馅裹胡桃,甜得严奚如恨不得翘起二郎腿。
他得了便宜就卖怪,拿膝盖在床下撞俞访云,在陆符丁面前咬他耳朵:“这桂花汤圆像不像你?”
俞访云疑惑抬头,听他不要脸。
“……黏糊糊的,软绵绵的,压一压就会流汁儿。”
说着,严奚如把筷子往那陷的深处挑,噗叽一下就插透了。
豆蔻的脸唰就红了,一口咬到自己舌头。
另一边,新灶里清水也下锅。
郑长垣晃了圈木勺:“吃汤圆吗?”
陆弛章想都没想就摇头,又走过来问:“什么馅的?”
郑长垣问:“你想要什么馅的?”
他站到斜后方:“不是鲜肉的都行。”
“只煮了一个肉馅的,个头大一些,等下留给我就好了。”
郑长垣余光看来一眼,“这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过元宵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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