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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迟低低笑了片刻,略略收敛,正经了脸色问道:“为臣为民,嗯,不错不错,那为妻呢?”
闻静思神色一凝,红了脸颊,嗔怪道:“你取笑我!”
雁迟呵呵一笑道:“大人,你总觉得亏欠那位甚多,在我看来,大人将国事家事这一碗水,端得甚是平稳。”
闻静思轻叹一声,缓缓道:“以往我为了一己私心,辜负他良多。
如今不再是一人之家,自然事事不能凭一己之喜好而为。
回想起当年陛下还是宁王之时,虽有先太子为兄,皇姐妹也有许多,或忌惮或妒恨,或夭亡或远嫁,一一离他而去。
他身边长年陪伴的人,只有木公公一人而已。
有时想说几句心里话都找不到个愿听的人,我都替他难过。
再忠心的臣属,也不及齐心的亲兄弟。
若我为了自己一时颜面,使得满月儿也是如此孤单一个人,我这个做父亲的,是不是太过自私?因而,不怠慢朝政之下,陛下要我再生子嗣,我也不该再推托了。”
雁迟听他一席话,沉吟许久才道:“大人所说,句句在理。
只是既要顾国事,又要持家事,大人要比往常更多注意修养身体才是。”
闻静思笑道:“我理会得。”
谁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只是未到情浓时。
萧韫曦一行人在建昌城停留了半个月,待闻静思搜集完成了当地的游记之后,便一路向城外的都奉渠行去。
闻静思站在高处俯视蜿蜒流淌的河水,这里的每一滴都会流入常年经受干旱的庄稼田地,滋润这片栽种了粮食的土地,带给百姓温饱与富足。
泱泱大河,壮哉,泱泱大国,强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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