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舒少媛带游屿去银行将钱转给游屿,游屿坐在银行大厅的椅子上看舒少媛将手续单收进包内。
他问舒少媛,“我不问,您就不打算告诉我当年的事情吗。”
“想知道吗?”
舒少媛今天的口红是大红色,衬得整个人更白皙亮丽。
对这件事的处理,游屿本以为舒少媛少则哭闹多则崩溃,但目前看来她比自己要利落的多,甚至看不出她对多少年都闭口不言的阴影有半分抵触。
“您可以稍微告诉我一点。”
游屿对舒少媛比了一个小拇指,又用拇指掐着小指指尖说,“一点点。”
“我为什么姓游。”
舒少媛愣了下,而后笑道,“只有一次机会。”
游屿点头。
“我上大学的时候,得知我怀孕,再回拨,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仍旧无法接听。
游屿站在烈日下,无端觉得后背涌上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凉意,他收起手机往回走。
舒少媛见他回来,问他谁打来的电话,游屿笑了下:“其他学校招生办的。”
高考放榜后的一段日子,各大高校都会向成绩优异的学生打来电话询问是否报考本校,游屿糊弄过去后,低头看着熄灭的手机屏幕发愣。
出银行,他与舒少媛在第一个路口告别,帮舒少媛拦好的士目送离开,游屿想了想,又将薄邵意的电话号码从通讯录里找出来。
“邵意,薄医生在吗?”
接通后游屿没待薄邵意说话。
薄邵意:“我爸最近出差,怎么了?”
“哪里。”
游屿皱眉。
“w城水灾,他跟着医院的抢险救灾小组……哎,你问这个干什么?”
薄邵意忽然没继续解释,反而问游屿,“你的身体怎么了?是之前留下后遗症了吗。”
薄邵意上半句问得游屿心惊肉跳,后半句又让他觉得不愧是薄邵意,脑回路发挥稳定,一如往常波澜不惊。
游屿沉默片刻,道:“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薄医生可能……不太好。”
“可。”
薄邵意只说了一个字突然沉默,直到游屿以为他已经不在通话中,薄邵意才低声说:“小屿,有个陌生号码。”
“接。”
游屿挂断电话。
后来,后来薄邵意的电话也没法拨通了。
游屿半夜坐在床边捧着手机出神,自他下午回家后他便一直保持这个动作,从未动过,他给薄邵意一共拨打了九次,全是正在通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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