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得了指令,匆忙去准备,心里骂老板怕不是个傻子,这里怎么会有江畔鲫鱼?热带鱼都硕大一条,因为多被人用肉类投食,牙口尖俐,海鱼肉质偏老。
当然某些珍贵品种也有嫩的,属于当地保护物种,逮到就是高昂罚款不说,只很少的当地船员能钓上来。
偶尔大家一同出海偷钓的一条,也是以防万一现做了刺身,合着酱油往下咽。
到底去哪里找鲫鱼啊?!
厨子更郁闷了。
今日有暴雨,据说是台风过境。
太平洋或印度洋的热带暴风叫台风,欧洲和北美地区的就叫飓风了,在澳洲称它为“畏来风”
。
他懂,就跟婆抬头一样。
婆抬头(potato)可是他到这儿学会的高级词汇,马铃薯是大名,别名洋芋,诨号土豆儿。
厨子他一面收着晾晒在地上的辣椒,嘴里骂骂咧咧的。
傻逼。
老板再傻逼也是老板。
他得谈谈,再做超出工作范围内的事就得涨工资了,他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呢。
离开川城前,阎齐带上了周婧懿。
同是上不了岸的人。
阎齐也是偶然发现,周婧懿侧脸挺像一个人。
晚上关了灯,他掐着她的腰弄,时常有种错觉。
那时他就可以放纵自己,使劲捅,捅得底下的人叫得比野猫还撕心裂肺。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盛夏,像夜晚阳台外的海,看不到尽头。
财富积累到一定庞大数额时,他反而懒得去看,早已不在意。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将终成万古枯。
那晚在spa馆外,是他终于忍下心。
祝初一的脸出现在后视镜时,他甚至想推开门下车。
但祝初一表情永远平淡,他想,她大概从来没认真过,如同她早已知道自己的一切。
她只是不在乎。
毕竟从一开始,她就说明白了。
他失眠了,心里空得发慌,半夜开车去找她。
原本等着祝初一上来给他一巴掌,她没有,温温静静地抱他,隔天早起煲鲫鱼汤。
分开的时候,说了很多伤害她的话,其实是断了自己的退路。
他害怕,怕自己越陷越深,最后真的会舍不得。
他没办法告诉任何人,每晚回家,祝初一等在暖黄灯光下,曾是他不敢奢望的天长地久。
黑夜与黑夜之间是不同的,如同夏季给人的感受总也千变万化。
回过头想想,那两个祝初一在的盛夏,寻常平淡,却异常幸福。
他自嘲笑笑。
原来,他也曾幸福过。
阎齐咳嗽起来,好久没动作,烟烧了一大截,随风潜入夜,无影无踪。
小时候他理科成绩好,最讨厌语文,背古文简直要他的命。
他却很清楚的记得一句诗,当年不懂深意,此时完全可以用来形容自己: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免费不v,作者不定时修改。
各位看官也许可以打个分?写文不易,请支持正版。
---收藏过300回归写文的岛亦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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