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霁月勉强扯了扯嘴角,冷笑道:“到时候我看你笑不笑得出来。”
“不就是一群孩子么,哪有这么夸张……”
席之空一边收拾书包一边说:“没让你去捡垃圾已经很好了好吧,知足吧你!”
江宴憋着笑看贺星徘徊在三米之外不敢过来,手撑着脑袋靠在墙上,“你看看隔壁组,捡四十小时垃圾啊,那多惨。”
舒霁月撇撇嘴不置可否,拎着书包站了起来。
贺星一看他站起来马上就抱着书包跑了出去。
“……你跑什么跑?”
他停在原地,反手把书包搭在肩上,又说:“打会儿球去。”
一听打球,贺星就忘了上一秒还“小命不保”
,抱着个书包屁颠儿屁颠儿地又走了回来,“今天抓阄抓成那样儿也不是我的初衷,我的初衷是要抓模拟经营的,没想到——”
“闭嘴,再说不打球了,打你。”
贺星立刻捂住了嘴。
舒霁月怕小孩儿的原因那得追溯到他很小的时候。
从小他就成绩好,脑子好用,学什么都快,跟江宴一个类型,从小到大他爸妈生意场上的朋友见他面就捧,几乎把人吹上天。
结果因为他太机敏学习能力太强,比同龄小孩儿懂得都多,正该上一年级的那年他爸妈忘记了——听起来像段子一样的事情就在他身上真实上演,他爸妈真忘记他已经适龄入学了。
直到有一天他一个同龄的小伙伴背着书包跑来跟他炫耀说自己又考了一百分,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学期。
社会实践江宴把社会实践定在周末,周六要上课,他们约定周末早上八点在学校门口集合,就去最近的社区福利院。
出发之前席之空收到了工作室打来的两千三百块钱工资,他美滋滋地把手机装进背包里,江宴抬手在他额前揉了揉,说:“这么开心?”
他当然开心了,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江宴和自己的成人礼,他现在正在攒钱,一边抽空继续接“艺术创作”
,一边趁着周末去麦当劳打工——这当然是瞒着江雯,不过为了顺利行事他和江宴约好了,也坦白了自己攒钱是要给他买礼物的,江宴想了想决定帮他瞒着江雯。
加上这两千,还有之前存的一部分,姑妈前段时间也给了他一些钱,因为他总是退回去,姑妈后来直接取了现金给他拿到学校来了,他犹豫再三还是收下了。
现在他手里有四千来块钱,买个像样的礼物绰绰有余,让他愁的是到底买什么。
他一边穿外套一边盯着江宴看,江宴会错意凑过去想亲他,被他伸手抵在胸口推开了,嫌弃道:“哎呀,你好烦。”
“空空居然嫌我烦了,这才第一年,就嫌我烦了嘤嘤嘤…”
江宴夸张地一撇嘴,席之空看不过眼抬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说:“嘤嘤怪!”
江宴转身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把人拉到面前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嘤嘤怪’就是要亲一下怎么了?”
“……幼稚。”
席之空擦了擦脸,没忍住笑了笑。
舒霁月肩上背了个相机,站在学校门口看上去非常不情愿,孙晨轩和贺星不知道嘀咕什么,越说离舒霁月越远。
席之空过去拍了一下孙晨轩的肩膀:“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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