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根本分不出来贾赦到底什么时候是真的,什么时候在演戏。
“闭上眼睛。”
他自暴自弃地道,“闭上!”
贾赦蹭蹭他的脖子,软绵绵地道,“哥哥最好啦。”
皇帝陛下这个午觉一直睡到天黑,比不睡都累。
三七听见动静,一溜小跑进来,还没来得及献殷勤,就听见皇帝陛下道,“你去浣衣局洗半个月衣服。”
“啊?”
“世子年少,谁让你给他上的鹿肉?”
三七看他这个样子像是真的恼了,忙跪下磕头道,“都是奴才的错,奴才只想着世子爱吃野味,却没顾及到世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明夙听见血气方刚这四个字,恨不能让他去洗个十年的衣服,忍着气道,“备水,我要沐浴。”
“是。”
三七用残留的一点点胆子,往床上偷觑,“伤药也要在匣子里头。”
贾赦拥着被子,精神甚好,听罢去翻那匣子,“诶,哪个瓶子的是?哥哥,我给你上个药。”
“别假惺惺的。”
明夙右手方才被他攥得有些淤青了,可见这没良心的东西是多用力。
三七心里波涛翻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去的,梨儿见状好心地扶了他一把,“总管,你怎么了?”
“没,没事。”
三七摆摆手,“梨儿啊。”
“你说。”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啊??”
这个午觉睡完,明夙足足七天没有和贾赦说话,任凭贾赦撒泼打滚装可怜,明夙都是百毒不侵,就是不搭理他。
“如今我也分不清世子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只得都不听不信了。”
这是明夙和贾赦说得最后一句话。
贾赦也不着急,成日里吃吃睡睡,翻看皇庄的账目,他在数字上很敏感,都不用算盘,就能查账,几天功夫,查出来有问题的账本已经堆了一摞。
明夙偶尔路过,看一眼,林海本满心凄楚,从京城返家,熟料出城的时候便撞见了这样的画面。
少年鲜衣怒马,正神色温和地与车内的小姑娘说着话,小姑娘怯生生地点点头,忽而朝林海看过来。
美目流转,顾盼生辉。
林海不知怎么的就庆幸今日骑了马。
贾赦贾敬顺着妹子的目光看过去,很是不善,林海险些被兄弟俩看出个坠马事故来,因是熟人,只得上前来打招呼。
小姑娘和受了惊的兔子似的,嗖地放下了车帘,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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