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夙不免要过问,“什么茶?”
“嘿嘿,等拿到了哥哥就知道了。”
贾赦道,憋了没有两秒,又趴到明夙肩膀上,“据说可以梦到自己想梦的东西,我想看看哥哥最想梦什么,不过莲花都被我掐掉了,还得等他重新长出来。”
三七打着一柄大伞把他们两个先后送到马车上,插了句嘴,“不知道世子说的是什么莲花,奴才瞧瞧能不能寻到。”
贾赦抓过一个毛茸茸的抱枕,把下巴搁在上头,“好呀,听说是什么镜台佛莲,正好还没走,你要是不清楚,可以回去问问江先生。”
三七没忍住露出个猥琐的笑容,贾赦奇道,“你瞎笑什么?”
“奴才是笑这莲花呢,咱们陛下为着颜总督寻了许多莲花,其中就有镜台佛莲这一种,送去粤广的是种子,得来年才得见,可奴才见这花好看,让花房养了几盆预配放在陛下书房里,如今刚结花苞。”
三七道,“可不是巧了么。”
“看你这么猥琐,就知道里头逃不掉我爹,行吧,给你记一功。”
贾赦说罢,自己又嘿嘿笑起来。
明夙两指捏着他的腮帮子,“你自己又笑什么?”
“我就是在想哥哥会梦到什么,说不定会梦到砸紫微宫的时候。”
“所以你最想梦到的,真的是鬼城?”
明夙不答,要反问他。
来者不善,贾赦眨巴眨巴眼,抱了他的手臂讨饶,“哥哥就在这里,我还要梦什么,当然是梦点好玩的啦,我还没见过鬼呢。”
明夙暂且放过他,谁知道贾赦最会自寻死路,抬手摩挲他的脸道,“诶,牙印怎么没了,我咬得挺重的,起码要红三天。
咦!
哥哥你用了粉啊。”
也就是光线不好他才没看出来,不然以明夙惨白到快透明的脸色,是很容易发现的。
小林在外头溜麟驹,麟驹东一摊西一摊地疯狂踩水,弄得他浑身湿透不说,骨头还被颠散架了,正想求一求世子爷开恩,未曾想刚靠近马车,就听见里头世子的惨叫,“嗷嗷啊!
我错了!
哥我错了!”
他默默地一抖缰绳,麟驹更高兴了,如脱缰的野狗一样窜出去,小林的斗笠也掉了,淋了满头雨。
明夙行止间都要比旁人慢上两三分,显得从容不迫,贾赦就不一样了,他恨不得开个快进模式,眼见这位都挎上胳膊了,不等明夙动作,他已经上前一把将那女子的手拽下来,又把人推远了。
“今日跟着的人,回去自己领罚。”
他气鼓鼓地抿着嘴唇。
万一是个真刺客呢。
女子被他推了个踉跄,本就不是个好性子,当即发作道,“贾赦!”
“干什么?”
贾赦不耐烦地皱眉,“塞维亚,这就是你身份赛里斯贵族的风度?跟个花痴一样的见男人就上?那麻烦你花痴也找对人。”
金发碧眼的番邦女子被气得不轻,瞪了他半晌才能说出话来,“你不要太过分。”
贾赦道,“今天教你一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最好不要惹得我不高兴,不然天朝随时可能收回你们在广州港的靠岸权,不止叶三夫人,你大姐也在做海运生意吧。”
塞维亚忍气道,“陛……公子还没说话,轮不到你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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