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又爱不深,怨也怨不深,徒留个痴情模样感动自己。
他最不能容忍的是,假设颜灵筠当日对江子瑜有意,岂非很难过。
不可以,滚滚不接受有人让老师难过的。
江子瑜被他说得心口抽疼,半晌才开口,“你知道什么,站着说话不腰疼。
如果换做你是我……”
贾赦很不喜欢这个比喻,打断他道,“我如果喜欢一个人,纵然是天打雷劈,我也不会……啊,真的打雷了。”
不过几下雷声,天就迅速暗下去了,随后大雨倾盆,整个京城都被雨水笼罩,从窗户往外看,几乎什么都看不清,都被雨幕所遮挡。
完了,下这么大雨,他就带小林骑马出来,哥哥要担心他了。
江子瑜看了会儿大雨,禁不住讥笑这个他认为没有遭受过社会毒打的小朋友,“怎么,不敢往下说了?怕发了毒誓真的应验?”
“你这样的人啊,活该孤单一辈子。”
贾赦反唇相讥,看着外头电闪雷鸣轻哂,“这有何难,我若喜欢一个人,莫说天打雷劈,哪怕五雷轰顶,我也不会松开他的手。”
他脸上犹带稚气,目光澄澈,笑起来似是能驱散外头的阴云雨水。
江子瑜忽而觉得自惭形秽,贾赦说得半点也不错,只是多年习惯养成,也不肯认自己用情不深这一条。
他深呼吸了好几口,勉强忍下眼中热意,收拾起凌乱的心情,拱手作揖道,哑声道,“世子所托之事,江某应下了。”
“方才不过是心疼老师,一时胡言乱语,还望江先生不要怪罪。”
贾赦见他服软,并无得意之色,只是笑了笑,从地上将那副雪竹图捡起来,拍拍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江先生这幅画临摹得甚好,已有老师八分风骨。”
才怪。
不过哄人又不要花银子,滚滚可以的。
江子瑜还不至于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谈到正事是能沟通交流的,他看过印了红莲的彩纸,细细检查了一番,“不过是寻常到处可见的材料,连着朱砂都是普通,只要刻个大些的木板,在任何地方都能印,从这纸上找线索,只怕难。
世子与我说说晋江书局的情况是怎么样的?是否和良亲王所言一样,有许多无关人等进出?”
贾赦摇头,“我贾赦的麟驹是叶清露从他另外一个大姨妈手里高价买来的,据说有真龙血统。
当时贾赦就让他闭嘴了,都说皇帝是真龙天子,麟驹难道是皇帝的远亲不成,传出去被人知道了,马可能没事,叶清露这个傻子是要有事了。
有没有龙的血统贾赦是不知道,他倒是觉得这匹马有鱼的血统。
譬如现在。
麟驹特别喜欢下雨,现在雨下得这样大,麟驹简直玩疯了,带着贾赦东奔西窜,感受雨水的浸泡。
“够了!”
贾赦拍拍它的脖子,本来想着一刻钟够回宫的,结果麟驹光顾着玩水了。
啪嗒。
麟驹重重踩在一个水塘上,水花四溅,它自己高兴地直甩头,又兴奋地去踩下一个。
“你怎么就这么精力旺盛。”
贾赦有一点无语,捏着它的耳朵道,两个月下来,他都累得不行,麟驹倒是一如既往地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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