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机狠狠瞪了一眼蒴朵,拿出一个盾牌。
这盾牌甚是奇特,上面磨出了无数个小块。
每个小块只有指甲盖大小,方向各个不同,有的水平,有的垂直,有的倾斜,从远处看,反射出太阳光,烁烁发亮。
这个是孟千机的得意之作,就是用来防备自己的连环弩。
箭矢射到盾牌上面,因为这些不同方向的小块而无法受力,只能弹落到四面八方。
蒴朵按动机关,箭矢射出。
乍一看,和刚才孟千机的没有区别。
台上的若愚突然一动,身子前倾,仔细地看着箭矢。
她发现这些箭矢居然和自己做的竹筒炮仗很是相似。
原来那箭矢中空,里面藏有火药,射到盾牌上便砰的一声爆了开来。
数不尽的箭矢射来,盾牌上传来不断的爆炸声。
、孟千机心中一沉,失算了。
自己的盾牌能够防住连环弩,却防不住爆炸。
很快,盾牌发出吱吱呀呀声。
孟千机心中紧张,却是不肯认输,只希望盾牌能撑到对面射空箭矢。
终于,盾牌砰的一声,碎裂了几小块。
其中一块碎片从孟千机的脸上划过,孟千机啊了一声,用手捂住伤口,血水顺着手指滴滴答答的滴到地上。
那主判连忙喊停,不然再继续下去,演示场便要血溅五步了。
若愚腾得一下便要站起,被司马大人一下按住。
若愚扭动几下,嘴里焦急地哼了一声。
南宫云大人在台上一脸微笑,眼中立时流转着什么。
旁观者们怎么也想不到孟千机大人居然?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众人的目光皆是望向坐在阴气森森的司马大人身旁的那个娇小柔美的女子。
此时身在赛场,亲眼见到自己的夫子被人欺凌,若愚早已经是感同身受,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恨不得立时亲自上场为夫子一雪前耻,可是刚刚被教训了一顿,自然是转向身边的夫婿,一双大眼可怜巴巴地望向司马,指望着夫婿能点头答应。
褚劲风的脸色不大好看,事实上如果可以,他真想亲自动手拧断孟千机那颗不大正常的脑子。
他转头看着望过来的眼神,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两根手指磋磨着手上的玉扳指,挺直的鼻尖俱是冒着逼人的寒气。
那南宫云也顺着孟千机的手指望过来,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之所以将这赛事设立在万州,只因为这里与漠河城相邻,足可以吸引来在那里蛰伏的孟千机,至于她,他本是并不抱希望的,毕竟根据自己派往江南的探子所言,她已经蒙昧得如同白痴一般。
甚至连饮食起居都无法自理。
可是这次在万州偶遇,她看起来虽然记不得前尘,也尽忘了与他之前的爱恨,可是那点子灵气却依然还在,真是叫他不能不惊喜。
她也许不知道,此次击败了孟千机的空心火药箭,便是从她昨日的竹筒火药那里得来的灵感……孟千机居然决定叫她替代着上场,有意思!
想到这,他微微含笑说:&ldo;圣上只是言明了年龄,却并无限制了性别,既然如此,明日上场的便是李若愚小姐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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